经由太医诊断无事后,扶苏的心头之石才稍稍放下。
“亥弟,你这是怎么了?”扶苏见自从把他抱回殿内开始就傻呆呆的坐着,若不是为他换衣时还能随着动几下,就要以为......扶苏内心担忧不已......
胡亥眼眸一抬,看着哥哥的担忧不假,心中又是一痛,不知痛的是一母同生还是杀母之仇?
“哥哥”小小的身子扑在扶苏身上,沙哑的叫了一声哥哥。
“告诉哥哥,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扶苏将胡亥抱着腿上温柔的问道。
胡亥紧紧的抱住扶苏的腰身,不敢丝毫的松懈,听着哥哥话语,抬首看着哥哥的温柔的眼眸却欲言又止。
胡亥听到那些传闻,害怕它会是真的,可是却又不敢与哥哥相说,只因她们有一个地方说的是真的:自己的眼眸的确与父皇、母后还有哥哥不同。
“若是不想说,哥哥不逼你。睡会儿吧!”
等到扶苏将胡亥哄睡后,将他放置榻上替他盖好被子后,将近侍唤来,冷冷的说道:“去查查今日十八殿下去了哪里!”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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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
书房内
扶苏端坐于几案上首听着下面之人的禀告,到最后神色越来越冷。
下首之人禀告完后低着头安安静静的站至一旁,生拍触及公子的怒火。
人人都说大公子扶苏温润如玉,对人甚是温柔,没有一丝脾气,可那是没有触及到公子的底线。
是人皆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身份尊贵的皇长子。
默默地在心里为那四人点了一盘蜡。
“扣扣扣......”扶苏轻敲几案,又变回温润如玉的君子了,淡淡的开口道:“处理了!”
若不是语气中带有的冰冷,只怕还真的让人以为是温润呢!
“唯!”下首之人见怪不该的领命离去。
虽说只是简短的三个字,但是他却很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遂也不在问什么,能跟在公子身边的人又怎会是愚蠢之人。
王瑕进来时,室内已无他人,走至他身旁坐下道:“还在生气?”
“你都听到了?”扶苏不答转首问道。
“嗯!”王瑕替扶苏斟了一杯茶,递给他说道:“郎君觉得这是意外还是刻意?”
意外?
刻意?
扶苏挑眉看着她温柔的问道:“你认为是有人离间我与亥弟的关系?”
“是与不是郎君心中早已有判断,又何必问妾。”
有些事不必言明,言多必失,说多了却也不好。
扶苏见她不再言语,也不逼着她,拉着她的手温和的笑道:“刚刚可有吓着你?”
闻言,对上扶苏的眼眸,里面有丝丝倦情,王瑕的双手抚上他的眼眸,抱着他。
她知道他问的意思,无非就是处理那几人的时候,问她怕不怕他。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你都是那个温润如玉,气度不凡的贵胄公子,是我王暇两生两世千盼万盼的郎君,阿瑕都不怕。
有时候,阿瑕真希望郎君能够有父皇的铁血手腕,有父皇的冷漠无情,这样你就不会落得个——自刎而亡的下场。
若你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该多好,若你不是大秦帝国的大公子该多好。
这样或许阿瑕就不会在上一世沉迷你的温柔之中;
不会因你自刎而有不甘,而有怨气;
不会因你而自悔;
不会因你而徘徊在幽冥之地;
不会因你而重生;
今生不会再嫁与你,亦不会再爱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