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不是张良提前告诉了他,亦或者是眼前的甘罗其实是张良。
此时王瑕只想说一句:不愧是甘氏一族的少年英才。
没有以后的谋圣张良,却有甘氏一族的少年英才,且甘罗与秦国并无国仇,用着张良反倒不放心,有甘罗在王爷身边倒也不亏。
“没想到上卿对他竟有如此高的评级!当时可是所有的人都对他的嘲笑。”话锋一转,王瑕再次问道:“不知此人可否能为王爷所用?本宫只是觉得竟然他如此有才不用倒是有点浪费了。”
问了这么多,其实这一句才是王瑕真正想问的话,也是今日找甘上卿所来的目的。
在王瑕看老能够忍受常人不能所忍之苦,绝非常人。
而王瑕还有二十一世纪的记忆,自然能够知道在韩信未来的将军路,所说最后韩信的结果不好,但这并不能否认他的才能。
遇到有才之人,不用白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甘罗想了想说道:“王妃想让他为王爷所用,倒是可以.....只是......”
见他停顿了一下,王瑕双手紧紧捏着,急忙问道:“只是什么?可是有什么顾虑?”
“王妃莫急!”甘罗继续说道:“此人虽说勇气和忍耐力极强,但若是他不愿意再怎么强迫都无不过到可以一试!”
闻言,王瑕稍稍松了一口气,松了松紧握的手指,并说道:“那就有劳上卿了!”
“无妨,大家都是为了王爷!”
说实话,甘罗倒是挺希望那位韩信能成为王爷的门客,正如刚才王妃所说,如此有才之人不用到的确是有点浪费了。
若说嫉妒到不至于,甘罗也不屑于这么做,一个是已经到了不惑之年,怎会去妒忌一个看似到了少年及冠的少年,再说这一切也都是为了王爷,他好那么跟着他的人也才会好。
“其实王妃大可以将这件事说与王爷听,据罗所知,但凡王妃您说的话,王爷定是会听的。”
闻言,王瑕脸颊微微一红,手不由抚上腰间的那块半身白玉玉佩,“本宫知道他肯定会听,可是上卿也应该知道,那也只是会听,可他不愿以权利强迫于人。”
王瑕起身走到门外,身子靠着门阀上,看着外面秀丽的风景,脸颊之上尽显甜蜜的笑容,“他就像那山谷中的幽兰独立于山野中,他光风霁月,他若不愿沾染黑暗,妾便代他将黑暗沾染上,他若不愿沾染满手的血液,妾便将这血液沾染上,凡事他不愿做的,妾都愿为他代劳。”
王瑕突然转头看着甘罗说道:“所以这也是妾想与上卿商量的第二件事!上卿可愿助妾一臂之力?”
甘罗不解的问道:“为何?王妃已经有了富贵之路了,为何还要如此做?王妃可知若是王爷知道了王妃在背后做的一切,他应当是如何的生气?”
“富贵之路!”王瑕眼波微转,痴笑道:“本宫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富贵之路,本宫要的只是他能够岁岁年年安好,要的是他能够坐上那个位置!因为本宫爱他,他是本宫的全部,没有他又何来的阿瑕。”
穿越一世,直至最后才知,你早已在我心里。
重生一世,妾只愿君岁岁年年安好。
一世又一世,到头来只希望君一生顺遂安康,君好,妾亦好。
江山长卷却也泛黄被历史风化,唯有你是阿瑕一生的牵挂,花前月下化漫天黄沙,琴瑟和鸣咫尺却隔天涯,空回首一场盛世繁华如昙花,红朱砂卓风华倾城颜吟蒹葭,桃花尽转身寂寞的喧哗。
今生愿为君杀为你夺天下,愿为君染尽鲜血,倾覆天下阿瑕亦无怨的生死中挣扎。
生与死不过是一瞬之间,但为了他,即使是死阿瑕也愿意。
!草虽小却韧劲极强。瑕儿,你要记住,女人的眼泪哭多了——不值钱!
所以无论你以后在那里你都不要哭,哭解决不了问题。
王家男儿在外征战,你身为女儿身亦要有王家男儿的精神,要有王家儿郎的骨气,我们女人亦要去守护着他们。
永远不要小看女人,任何女人只要她心里有了想要守护之人,那么她的心就如同草的韧劲般强悍!
瑕儿,你要记住:攻其人先攻其心!
这些都是母亲所教导王瑕的,王瑕也一一记在了心里,若是母亲和祖父在自己的身边,也定然是会同意的。
谈起宸王时,王瑕眼眸时,那一双眼眸时是如日光般最亮,而脸颊之上带着娟娟笑意,如花般美丽。
王瑕微微摇着头应道:“不会的,他不会知道的!”我也不会让他知道的,在他心里,阿瑕依旧是那个干净如水、不聪明、需要他保护的阿瑕。
“好!”
甘罗活了四十多年了,也未曾见到过如此用情至深的女子。
甘罗鼓掌而起,随后双手拱起向王妃行了作揖礼,笑道:“王妃也算是用情至深的女子,今日罗就舍命陪君子走一回,王妃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罗!”
被甘罗的这句应话逗笑的阿瑕,捂嘴轻笑道:“不会让上卿舍去了这条命,命只有一条,在这条路上也要惜命才是。”
“上卿,请受王瑕一礼!”王瑕阻止甘罗的动作,继续向甘罗屈膝行礼。
这一礼,王瑕行礼行的心甘情愿,这一礼是真心实意的感谢甘罗而行的礼。
甘罗单手负手于背后,迈着脚步走到王瑕面前,扶起她说道:“王妃请起!”
经过这一礼,王瑕与甘罗注定了手上会沾满鲜红的血液,一路扶持直到到达目的地。
这一礼,也让王瑕与甘罗之间产生了丝丝联系,在以后于王瑕而言即是知交好友也是合作之人,对于甘罗而言,或许是红颜知己也或许是爱而所爱之人。
“希望上卿莫要将今日所谈之事告知与王爷!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就再无他人所知。”
“自然,即是无事,甘罗便告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