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说了,你最近要好好休息几天。”
扶苏看着那个对自己巧颜盼兮的人儿;那个温柔娴熟、蕙质兰心的女子,不敢相信她会那样做?
“阿瑕,这段日子以来,你可有事瞒着我?”
“嗯?”王瑕一愣,仰头问道:“妾能有什么可瞒着郎君的?”不明白郎君突然问这么一句话为何意。
“当真没有?”扶苏再次问道。
王瑕想了想,还是不明白郎君的话,自己每日都在郎君身边,能有什么瞒着他的,“郎君,你究竟再说什么?妾能有什么事瞒着郎君的。”
“那关于亥弟呢?”扶苏看着她继续问道。
“亥弟?十八弟?”王瑕轻语着。
蓦然之间,王瑕似是想起了什么,抿嘴支支吾吾的,“妾......妾.....”王瑕绞着手指低头想道,难道是那件事吗?
怎么可能?
那件事郎君怎么可能知道?不可能的吧!
扶苏阴沉着脸看着她那一番动作,便知事是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阿瑕,亥弟是我的阿弟,你也是他的长嫂,你怎能让人去刺杀他?”扶苏皱眉问道。
“妾.......妾做什么了?”王瑕走过去靠近他,仰头委屈的问道:“郎君,你从哪儿听来挑拨离间的话,妾根本从未想过要去刺杀他。”
“阿瑕,你究竟还要辩解到何时?”扶苏嘴角微抿,一双乌黑鎏金的眼不经意地扫来,顿时一股冷意袭上王瑕的心头,冷冷的问道:“我亲耳听到你与甘罗的谈话,难道这也是挑拨离间吗?”
王瑕闻言,看着这样的扶苏不自觉的到退一步,这是王瑕第二次看到他这么生气了。
第一次是因为十八弟的身世流言而处罚传流言蜚语的那些人。
第二次是现在,也是因为十八弟,然而他这一次却是对自己生气。
他真的知道了,此时王瑕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却也清楚他是真的知道了这件事。
“是!”
沉默片刻,王瑕再一次的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是,是妾让人去刺杀十八弟的,可他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嘛!”
王瑕想着甘罗说刺杀失败后,就甚为生气,他的命可真是大啊!
为什么他这次还能劫后余生?为何还能让他再次的躲掉?为何他的命如此的大?
想着扶苏历史上的结局王瑕不禁悲从心来,咬牙切齿的恨道:“他就是该死!”若无他,郎君怎会死;若无他,秦国怎会在二世而亡。
扶苏眼神凌厉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何时竟变成这副样子,良久的看着她,扶苏最后也只能说出,“阿瑕,他是我的阿弟!”是他一手带大的亥弟。
说完后扳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拂袖转身离去。
或许是王瑕感觉到若是今日就这么让他走了,自己可能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你要去哪儿?郎君不要走!”王瑕跑过去从后面抱着扶苏哭泣道:“郎君,你就不能听妾解释吗?郎君,妾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妾知道你不愿这么做,可是你把他当作阿弟,可他有拿你当作兄长吗?妾是你的妻,妾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看着你.....倘若你有什么万一,你要妾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经历那历史上的结局。
扶苏感受着身后女子的伤心之处,他又如何不知呢!
这些变化他又怎能不知?可是那又如何,那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亥弟阿!
“阿瑕,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他是我的弟弟,情同手足,你让我如何接受?”扶苏转身抚摸着这沾满泪水的脸颊说道。
有些事即使不说,扶苏自己也能让人查出来,可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情同手足”,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不愿去想!
正如父皇所说,权利是毒,身处在这个位置原本就是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