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璃听了,以为问的是关于那件事,握着她冰冷的手,眼神极为认真的说着:“只要舍去你的不舍,有何不可与他执手一生的!如果你不舍,你就只能死在这里,明白吗?”
她着重的强调“死在这里”这后面四个字。
死在了这里,可不就是不能再见到他了,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又何来的“执手一生”?
不能相见,是否到最后会后悔?
不能相见......
“不能相见”这四个字一直环绕在她的心头,迟迟不去。
怎么可以“不能相见”?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她无声的咬唇摇着头,彼时心间那锥心的疼痛好似又传来了......
她额间的细汉频出,双手紧紧地拽着竹璃姑娘的手,身体不时的颤抖着......
又来了,又来了,锥心当然疼痛该死的又来了。
看着她承受着锥心的疼痛,竹璃无计可施的只能坐在她的身后,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而不至于倒下去。
半盏茶时间过后,疼痛感才渐渐消失,她感觉好了不少。
只是此刻她比刚才更是虚弱无力了不少。
她靠在竹璃姑娘的身上,虚脱无力的问着:“竹璃姑娘,可否告知我,这一段时间来为何我会锥心似疼痛?”
无论是二十一世纪的她,还是上一世的她,都没有这个病,甚至是在这一世里,从小到大也没用这个病而且身子也非常的好。
王瑕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自己的身子为何会虚弱如此,为何会有这种病?
锥心似的疼痛,这种感觉真心是不好受。
坐在她身后的竹璃一愣,没想到她还是会问这个问题。
本来她是不想与她说的,因为找不出来,又要如何说?
算了,既然是患者自己主动问的,作为医者还是告知她吧!
“我也不知道为何。”竹璃如实的说道:“你的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不细不洪,节律均匀,且应指有力,这属于常脉,也就是你的身子很好,完全是没有生病的脉象。”
王瑕闻言,不可思议的问道:“怎么可能?”
身体虚弱不是假的,那锥心似的疼痛也不是假的,怎么可能会是没有生病的样子?
竹璃拿着旁边的靠垫让她靠在身后,她起身走到旁边坐着,叹息着:“脉象的确是常脉,当我诊脉时也很诧异,我试了一次又一次,可我真的诊不出你有何疾病。”
初初见到这个脉象的竹璃也很是疑惑,疑惑是自己诊错了,可是试了两次三次,甚至是更多次,依旧还是如此的脉象,竹璃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学艺不精,就时常去将师父所留下的医书都看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没有找到这种症状。
试了多次......
王瑕想起来了,那几日她一直围绕在自己身边,说是要给自己诊脉,当时王瑕初初有孕,并没有想到那么多,以为她是为自己的腹中的孩子着想。
没想到从那时起,就是这样吗?
当初自己的身子骨的确是为虚弱,同时也伴随着疼痛而来,只是那时候她并未在意这些。
“是我学艺不精,倒是枉顾师父从小对我的栽培,我果然不该出世,出世了,反倒还赔了师父在这世间的名声了。”
竹璃想着从小师父对自己悉心的栽培与教导,就不禁悲从心来。
王瑕从诧异中回过神来,看到她垂头丧气,一脸懊恼之色,这可不是她平常见到的竹璃姑娘。
就在她要安慰竹璃姑娘时,她刚刚不小心才一触碰到她的手,竹璃“嘶”的一声,她的手快速的一缩,触目惊心的血痕出现在她的手腕上。
她手腕上的血痕有五个手指印,现在还在流血,一看就是被人深深的抓破了皮,而且还挺深的。
王瑕回想着刚才那一阵锥心的疼痛来的时候,自己好像抓的是她的手......
也就是说是自己抓破她的手,导致她的手流血了。
“对不起!”
一看就很疼,她竟然就这么承受了,王瑕万分愧疚的道着歉:“对不起,害你受伤了。你怎么就这么承受了呢,你应该直接让我抓住一个木头的。”
“来人,传太医......”
就在她要让人传太医时,竹璃立马阻止了她,笑着摇了摇头,“传什么太医啊,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何况我自己不就是医者嘛!”
“那怎么行?你自己不也说过“医者不自医”的吗?”
说什么“不碍事”,王瑕可是一点也不信的,即便竹璃姑娘坚持着不请太医,但奈何不过王瑕的坚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