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了空固然理智,但是粮仓已经被烧毁,凭着禅院内的存粮,甚至不够里面的僧人吃两天的,总之如今佛门已经陷入了两难之境,想要吃饭,就得多派人手下山,想要保护和氏璧,就得保证有足够的人在大殿内外值守,但问题是,禅院里就这么多和尚,他们又没有jj术,分开来就是给人逐个击破的机会,因此,如今简直是进退两难。
了空虽说依旧顶着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心中焦躁却是无法言说,他根本没想到,佛门这么多年树大根深,原以为交游满天下,最终却早就是树大招风,叫人看不过眼,如今虽说墙还没倒,却已经万人推了。他却不想想,佛门从来都是打着一副悲天悯人,正义光明的形象,做的却是排除异己的事情,而且佛门教义看似宽宏,实际上颇为不给人留余地,大家明面上对佛门尊崇无比,私底下却颇有些微词,何况,即便是平常看着交好的,但是问题是,向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大家都是有家有业的,佛门又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谁要是贸然出头,哪怕佛门最终能够成事,他们多半也就是炮灰,被迁怒的对象。因此,很多人对佛门的遭遇只是在口头上表现了同情,嘴上痛骂了居然造谣生事的人一通,然后,什么实际行动都没有,或者有,不过是象征性地一点,然后就在那里假惺惺地哭穷。
佛门倒是高手不少,但是面对如今这样的情况,高手能有多大的用处,你能让这些顶尖的一流高手去做些镖师之类的活吗?你能想象宁道奇担着一担米面是什么模样吗?别说一流高手了,军中二流高手都能做到将军之职,哪怕在这些高门大派里面,二流高手不是那么值钱,但是也是要拿出来撑门面的。
了空心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外面火势越来越旺,几乎烧红了半边天,他那双修长如玉的手这会儿攥着一串檀木的佛珠,骨节突出,一粒佛珠赫然被他捏成了碎末,整串的念珠散落开来,滚了一地。
“阿弥陀佛,贫僧失态了!”了空一怔,体内浑厚的真气涌动,心绪慢慢平和了下来。
这会儿也没人有心思跟他打什么禅机,有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了然之色,若是遇到这种情况,了空还能古井无波的话,这会儿干脆直接坐死关,等着飞升西天好了。尤其,这种事情,压根不光是净念禅院这些僧人的生活的问题,根本已经关乎佛门道统,便是佛祖亲来,只怕也是坐不住的。
尽管洛阳实施宵禁,但是,当晚,裴宣便得到了消息,他眼睛一亮,看样子,机会来了。
裴宣暗地里面计划如何放倒在不惊动净念禅院里的高手的情况下,盗走传国玉玺的时候。净念禅院那边发生的事情也飞快地传遍了全洛阳,于是,跑那边去盯梢的人更多了。
李靖如今算是明白武林中人的思维了,他不由皱了皱眉头,心中已经在寻思,若是将来天下大治,如何限制江湖人的行为了。江湖上那些高手实在是太肆无忌惮了,一把火就能少掉十几万石的粮食,以多欺少,倚强凌弱截杀那些出来采买的低辈僧人,当然,净念禅院那帮和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加起来不过百十来人的门派,暗地里面存储了足够十万大军吃喝差不多一个月的粮食,光凭这一点,就其心可诛!
红拂女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没怎么出过门,虽说有句话叫做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红拂女当年还是杨素的侍婢出身,但是问题是,她如今已经嫁为人妇,很多事情便不能真的不拘小节,得看自己丈夫的意思了。
李靖想要建功立业,如今既然对李阀的前途有些不看好,自然不希望红拂女掺和到这些事情里面去,尤其如今关于慈航静斋传人跟李阀李世民还有慈航静斋跟李阀各种各样的传闻传出来的时候,洛阳城如今谁出门都不敢承认,自己跟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红拂女也不是什么一根筋的人,只得待在院子里面当鸵鸟,自欺欺人,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洛阳这边风起云涌,岭南那边,侯希白不负使命,宋阀那边对张玉书也很看好,同意了婚事,宋家也是极为雷厉风行的,到了宋缺这个境界,对曾经的那些是是非非已经是不萦与怀,他如今追求的,除了武道巅峰,便是汉族正统。而很显然,天下已经纷乱,宋阀不可能独善其身,张玉书已经有了成龙之势,若是如今再拿捏架子,只怕煮熟的鸭子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