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年我也出去打工好了。”
“得了吧,李家五个兄弟,才买一个媳妇,真是够省的。”
“听说你家那个女的快生了?等生了孩子断奶我买你那个好了,便宜啊。”
“成,不急啊,我三哥打算拿去再生一胎。”
这些对话听得苏棉心里发凉,她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方?
以前都把打拐办的案件当小说看,现在她才知道,真的有这么愚昧残忍的地方,把女人当货品对待。
从村口走到村里,苏棉是被撵着走的。那些人都在起哄嬉闹,这个摸一把那个扔点草叶子什么的,还开玩笑说是在迎新娘。苏棉努力稳住自己的脚步,她不能惊慌,她有镜子,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马上就可以去兽人界里,谁都找不到她。
一步步走着的苏棉落在旁人眼里,显得特别淡定。村里人闹着闹着就羡慕起来,李家这次买的媳妇儿不闹腾啊,比他们之前买的懂事儿太多了。
他们这里风水奇怪,生孩子十个有八个是男的,女娃特别少。可是这离着镇里都远,又一直很穷,没有谁愿意嫁进来。山太高了,公路也一直没修进来,大部分人都是一代又一代地土里刨食吃。村里以前的老师在破四旧的时候被村民打死了,以后就再也没老师来。于是,这里的愚昧和落后一直没有得到更改。即便以后越来越多的男人们走出去打工,他们的思维,观念,仍旧是那么的顽固和落后。
后来,村里外出有人去了越南,回来带回来了三个越南新娘,说是买的。村里一下子就开窍了,他们不仅外出去买被拐卖的女人,村里甚至还专门有人干上了这样的勾当。一整个村子都这样做的时候,这里便成了一个窝点,欺瞒过了镇里,没让任何外人知道。这样的行为,已经持续了四十多年。
一般拐来准备给村里人的姑娘,他们会先看看姑娘的品格。
如果是柔顺懦弱听话的,顶多就是绑起来,上到怀了孩子才给放下床,但是会关到屋子里,找几个同样被拐并且生儿育女多年的妇人天天去陪着聊天,等生了孩子再给一定的自由。他们这里的传统是一家买一个女人,如果觉得孩子生的够了,还可以转手买给其他更穷的人接。
如果是性格刚烈的,他们有无数种折磨的方式。最简单的是喂哑药和打断腿,不能说话又断了腿的,就不怕跑掉。要是再硬气的要绝食自杀什么的,他们就干脆给喂春药,天天喂,喂到女人变成痴呆为止。反正女人嘛,最重要的作用是生孩子,只要能生就行,傻子怀孕还不会故意堕胎。
谁都喜欢温顺听话的,苏棉这样不闹腾的,一般都是听话乖巧的,又这么年轻,村民们都放松了警惕。
苏棉被一群人围着给送到了李家。李家的房子是那种苏棉在杂志上才能看到的纯木头结构,灰黑色的木头一看就经历了多年的风雨。地上坎的是水泥,像是用木板赶平的,显得粗糙至极。
李家的四个叔叔,一个婶婶,五个兄弟都站在门口。他们按规矩是不能亲自去接买来的人,必须在家门口等。
苏棉看了一眼那个半老的女人,身材臃肿面容呆滞,活像是没有灵魂。而那五个兄弟一脸兽相,傻笑的样子里带着天真的凶残。
半夜被劫的苏棉立马穿着睡裙赤着脚,脚底已经被路上的石子儿给划伤了,此刻踩到水泥地上,一走就是一个血脚印。苏棉痛得直吸气,眼泪也出来。五兄弟里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见苏棉这样,干脆扯掉了她嘴里的布。反正人都到村里了,她就算是喊破天也不会有人来救的。
走进了小四合院一把的回字形房子里,苏棉被带到正中央的一个小屋里去。小屋子四面都是窗户和门,窗户面积大格子小,没有窗帘。门是从外面锁的,四合院的五兄弟完全可以从外围房子里时时刻刻看到她。
这四处是门的构造,也是为了方便别人进来吧。苏棉心里直打飘,如果她不是有铜镜,敢笃定自己能逃走,现在恐怕吓都被吓死了。
“屋里有桶水,你先洗一下澡。他们等会儿就过来。”胡子拉渣的男人说着拗口的普通话。
苏棉心里直打鼓,她点点头。
本以为这胡子拉渣的男人会走,没想到这个男人倒是直接跟着她进屋,给她脱起衣服来。苏棉手被绑着,脚上有伤口,被个粗鄙的男人这么抓来捏去,气得巴不得能要死赌坊。
可心念一转,苏棉干脆不反抗,让这男人给她脱。
外面裹着的脏臭大衣脱下来,立马就是一层薄薄的浅粉色蕾丝睡裙。男人吞了一口口水,大手就想往苏棉的胸口揉。
大衣脱下来的一刻,苏棉立即低下头对着自己胸口的镜子猛地一口气。她管不得会不会这样直接消失会不会不好,逃命要紧啊!刚刚这个男人说那些人等会儿就过来,要是真的在这里她绝对会被逼疯的!
男人的手还没有碰到苏棉,眼前的人突然就消失了。
如果不是地上还有一件大衣,男人几乎会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梦,可地上有大衣人却不见了,男人瞬间像是活见鬼,忍不住发出一声吼叫。
李家其余的男人们听到不对劲,顾不得他们准备的绳索和药物,蹭蹭地跑过来,只看到地上一件衣服,他们刚买回来的女人却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