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得不知道……大王西郊祭祖是假,擒杀周公才是真……我没有,我没有想要害大人。你相信我好不好?娈姜,你相信我……我去求了大王,求了公子,可是没有用。是我太没用了……我救不了他们。我是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罪无可恕……娈姜,若不是我,或许,大人就不会知道大王祭祖的消息,或许他就不会去谋反……对不对,娈姜,一定是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成冲说着说着,只觉得头昏沉沉地,眼前也一片朦胧。
娈姜听着他虽混乱不清却是掏心掏肺的一席话,不禁潸然泪下,原来,他并不知情。原来,他不过就是庄王想要除掉祖父的一枚棋子,无力更改局面,却又痛苦不已。若没有他,恐怕还会有别人去告诉祖父,谋反之罪,岂有转圜……
是我误会你了么,可是,为什么你才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你宁可死也不跟我解释一切?此刻,娈姜的心既疼痛又释然,她紧紧地抱着成冲。
次日一早,成冲睁开眼,发觉自己竟身在内室,他一惊,猛然坐起,却是头痛欲裂。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睡在这,娈姜呢?!我究竟做了什么?成冲拼命地回忆前一晚的事,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糟糕,喝了太多酒了,莫非是自己酒后德行无状……娈姜在哪……她不会已经离开了吧?!
想到这,成冲慌忙起身,外衣都没穿便往屋外走,却遇上端着醒酒汤进来的娈姜。
“你没走,太好了!!”成冲惊喜,脱口而道。
“我去哪里?”娈姜看了他一眼,似玩笑地说道,“你莫不是昨日里喝了太多,今日还没醒酒。”
成冲听着她的话,略感惊诧,今日的娈姜对他的态度似有些不同,少了往日的疏离,倒显得亲近轻俏了许多。
是我的错觉么?成冲暗自揣测。
“想什么呢?快趁热把醒酒汤喝了。”娈姜催促道。
成冲接过汤,支支吾吾地问,“我昨天……没有……怎样吧?”
“你喝得大醉,话都说不清楚,未及躺到榻上,就不省人事了。”
“……那就好……”成冲听罢,心安了许多。
娈姜等他服下汤,方道,“今日是上元节,我记得洛水一带常有开灯祈福的景致,我很想去看看,你今日若是早归,与我一同去吧?”
成冲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想要跟他一起去赏灯?!
娈姜见他愣住不语,又轻问道,“你……不愿意么?”。
“愿意!我自然是愿意的!!”成冲连忙说,心中的喜悦无以言表。
于是一整日,成冲虽人在宫中,却已是归心似箭,以至于公子阆跟他说什么,他都是心不在焉地附和几句。
公子阆一边舞着剑,一边问他道,“这一招如何?”
“嗯……”成冲口上应着,心里却在计划着晚上出行的事,这个时节,天气尚寒,水滨尤是,若是骑马带娈姜去,怕是不妥,不如御车而往……
公子阆见自己费力地练习半天,他看都没看,只是随口敷衍着,不禁怒从中来,一剑朝着成冲劈过来。
霎时间,成冲似觉面前有剑光袭来,遂侧身轻闪,公子见他躲过,复持剑以击,成冲则仰身相避……来来回回,公子阆奋力劈砍了十余回合,皆不可及,于是累得停下来,弯着腰,气喘吁吁。
“殿下是嫌一个人练得无趣,想要微臣作陪?”成冲走到公子阆面前,笑着说道。
“你……我本来……是想好好教训教训你……”公子阆喘着粗气道。
“这……以殿下的习剑速度,想要教训微臣,怕是还需要不少时日……”成冲故作认真。
“我……”公子阆见他这般挑衅嘲讽,忍不住又拿起剑,无奈体力不支,复扔下剑道,“哎呀……累死我了……”
“那殿下快歇歇,不然累伤了元气,岂不又要多日不能练习,到时更没办法教训微臣了。”成冲心情大好,索性开起公子阆的玩笑来。
“你……真是……要气死我!”公子阆恨不能痛打他一顿,一解心头之恨。
“微臣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