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不住地吹过山丘,发出“呼呼”的鸣叫声。
虽然扎营在避风处,半夜江离还是被冻醒了,她挤到了清扬的被窝里,暖和些了,才又睡去。
天微亮,江离就从清扬的被窝里爬了出来,清扬拽着她不让她走,她费了半天劲才挣脱他。她不想让弋凫看见了,伤了他的心。
清扬见江离起身了,就把大家也叫了起来。石头生了火,大家凑合着吃了点昨天剩下的兔肉,又接着上路了。
越过山丘后,还是成片的山丘。
之前野草还稀稀疏疏地长着些,但越往里走,植被就越少,好不容易走出了这些山丘,迎面而来的又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清扬没得选择,只得咬着牙往前走。
目之所及,除了横穿戈比的一条小河边上,长了点野草外,其他的都被裸露的砂砾岩石覆盖着,毫无生机。他们一行人下到了河边,咕噜不由分说,脱得只剩下裤衩,扑到了河水里,一边在水里翻滚,一边高声叫喊:“江离快下来!好凉快!”江离捡了一块小石子就朝他扔了过去,咕噜躲闪不及,被打中了脑袋,哎呦了一声,便躲进了水里。
清扬看着清澈的河水,想着不能白白让咕噜一人享用了,便叫上弋凫和石头一块下水去。江离见大家都下了水,自己也脱了衣服,溜到了不远处的河流上游,她可不想泡着一群男人洗过的水。
咕噜见江离也下到水中,就从河底捡了一些大块的鹅卵石,朝着江离那边扔过去。石头落下,溅起了冰凉的水花,让江离冷不防地发出了尖叫声。
咕噜看得热烈,不想成自己被清扬和弋凫从身后按到了水里。咕噜求饶,但他俩哪能轻易地放过他,他笨拙地挣扎扑通着,把江离笑岔了气。泡完清凉的河水后,五个人就四仰八叉地并排躺在河岸边的一块草地上,惬意地晒着太阳。
清扬讲了个笑话,逗得大家开怀大笑,江离说了个故事,这次还是拿咕噜开涮。休息了差不多,他们又下到河里用羊皮袋灌了些水,之后,清扬看了眼远方,就走到了砂砾地上。
江离、弋凫和石头跟了过去,咕噜不情愿地最后一个迈开了腿,看着热浪滚滚的戈壁,他心里直犯嘀咕。
太阳逐渐升高了,气温也跟着升高了。清扬先是脱掉了外套,还嫌热,于是干脆把背心也脱了,直接光着上身,咕噜和石头也跟着脱光了上衣,弋凫不为所动,只得不停地抹着额头汗水。
江离冲着清扬说:“小心晒伤了!”他坏坏一笑,手指了指挺个大肚子埋着头抹着汗珠子的咕噜笑道:“我要是晒伤了,那咕噜准会被晒化了。”咕噜哪有力气搭理两人的戏谑,哼哧哼哧地埋着头走着。在戈壁中商道还有些影子,转眼间戈壁成了沙漠,大风吹过,早已把商队的踪迹掩埋了。横亘在清扬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大田沙漠。
熊族领地内没有沙漠景观,五人虽听过,但从未见过大漠,如今蜿蜒曲折的沙丘连绵到天边,清扬脱下鞋,兴奋地奔向广袤的大漠中,像一只冲破了囚笼的鸟儿。他爬上了一座沙丘,仰天深吸了一口干冽的空气,陶醉于这广袤时空中。
他极目远眺,丝状的沙丘如同海浪,一层一层地向外舒展着铺开,直到与天际交融在一起。
清扬顺着沙脊攀爬,试图找到沙漠的终点,急于想看到它的全貌,但翻过了一座沙丘后,迎面的是另一座沙丘,绵延不绝,看不到尽头。
攀爬疲惫的五人,躺在了沙地上稍作休息,突然一阵风吹来,在沙丘上掠过,一粒粒的细沙犹如有了生命,在他们面前翻腾着跳跃着,似乎它们已经守候了千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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