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绽昆山散记

    1、压力

    情绽昆山，这情是都市家园论坛的网友之情。这情绽放在江南的水乡间，绽放在阳澄湖畔的渔家灯火间，绽放在昆曲、评弹的唱词间

    都市家园论坛，这个在百度中搜数遍，始终找不到网址www。jiayuan88。net/index。asp和帖子的论坛，正是因为有了如耕夫、柳影、寒枫、雨涵、心蕊飘雨、愚人、长风、月影清萧、林卡、梧桐书屋、微斋先生、水击三千、无怨无悔、摄氏0度、三晋逍遥客、香芒果、沙柳、青茶、紫色水晶、萤萤、拙文闲笔、婉秋、杜康、戴望天、抱朴守拙等一大批网友的坚守，才使得其在千百个论坛中绽放出夺人的璀璨。

    我进入都市家园论坛，是因为该论坛是夕阳咖啡屋论坛朋友的朋友所办，本着“一是朋友都是朋友”的想法而加入的，以文会友。进入论坛后，确实也结识了不少爱好文学的朋友，特别是愚人管理和拙文闲笔版主老师妹妹指导我写出像模像样的诗词。这也给我带来了压力，如何促使论坛稳步发展是我常常思考的问题。

    昆山之行的压力是另一方面的。

    自从脑动脉梗死住院后，我每次提到外出，便给家人带来一份担心，害怕我外出后因过于激动、劳累而旧病复发，尤其是学过医学的女儿，常常发出十分严肃的警告。就因此，我放弃了今年9月的山西之行；没有赶上阿芒、烟烟等人的烟台之行。

    当耕夫版主在论坛上公开发出情绽昆山的邀请函时，因考虑到10月7日可能要加班，有一丝犹豫。经查火车运行表后，这犹豫打消了，便毅然决定前往昆山与网友一聚。

    这一决定给家人带来了不安，也使我倍增压力。因为以往出行，早期八、九十年代时，有对方城市公交单位迎进送出；稍后一段时间，有旅行社组织、安排；退休后有一帮同学说说笑笑。而这次出行，虽有耕版安排、接待，但乘车往返，特别是苏州之行却是只身一人，车上的行李谁能帮着照应？住进黑店被宰怎么办？都是我不得不思考的问题。为此，出门带些什么行装、药品、应急品，考虑得特别仔细。决定不带旅行箱，找到女儿的水桶包。这包容量大，携带方便。因有了压力，出门头天，在校对手机时间时，将时间整整推迟了一个小时，如果不是妻子萍萍提醒，可能会误了火车。因有了压力，在汉口车站候车时，我作了一个小小尝试，背着水桶包上卫生间，感觉还行，便不住地宽慰自己。

    “千虑必有一失”临走时还是忘带牙刷。苏州之行虽收获很大，但却出现一失，这是后话。     2、购票

    为去昆山而购票过程中演绎出值得一写的故事，虽与正题无关，在这里不得不费些笔墨。

    每天上班经过汉阳火车票预售点，却浑然不知。经网上地图比照，才明确其具体方位。在邮局取款时又特地找到火车票预售点。9月28日，忙完手上事后，中饭后便抽空到预售点购票。窗口里传来冷冷的声音：“10月7日无座票，只有站票。”

    “那早一趟车呢？”

    “也只有站票。”

    我想了一下，是不是需要找外甥为我买一张车票，但转念一想，何必找那个麻烦呢？如果他同样买不到呢？就这样，买了一张10月7日下午5点多钟去昆山的动车票。

    “我还要买10月11号苏州到汉口的返程票。”

    “10月1号来。”

    10月1日，国庆小长假的第一天，天断断续续下着小雨。我早散步来到汉口火车站，看见售票大厅内黑鸦鸦排着长队的人群和滚动显示屏正播报着1至10日售票状况的告示，便问保安：“卖11号的票吗？”

    得到的回答是“明天来”

    我想，预售点可能提前一天售票，便坐上公交38路到汉口保华街火车票预售点去。

    因是国庆长假第一天，又正是早高峰时间，虽是起点站，但车上仍显得有些拥挤。开过几站后，上来一位抱小孩的年轻母亲。有着敬老拥军传统的38路，车上报站器不断播出为不方便的乘客让座的提示。看到抱小女孩的年轻母亲挤过来后，一位60多岁的老人起身让座。这时后排的年轻女孩连忙让出自己的座位。年轻的母亲向女孩道过谢后，便教自己的女儿喊阿姨，教她说“谢谢阿姨”坐定后，她不住地问女儿：“刚才是谁让给我们的座呀？”接着说：“我们的小宝宝长大后也要学会让座，让给老奶奶、老爷爷坐，让给抱小弟弟小妹妹的妈妈坐，你说是不是呀？”“每个人都要帮助别人，别人才会帮助你。”

    小女孩用乖巧的嘴说：“每个人都是别人，你，我都是别人。”

    在航空路站，上来一位70多岁的老太婆，带着盒装鸡蛋等一大堆包裹。这时，小女孩的母亲连忙起身，并对孩子说：“我们让给这位老奶奶坐。”没等小女孩同意，便将座位让出来。从表情看，小女孩心里有些不舒服。年轻的母亲接着说：“刚才的座位是阿姨让给我们坐的，我们也应该将座位让给更需要的老奶奶坐。”这时，老太婆后面座位上的一位中年男子连忙将座位让给带小女孩的母亲坐。看到这些后，我心里有些感动。我很少看见这样教育孩子的母亲。这位母亲的行动，不仅对孩子是一个教育，同时也是对周围的乘客，包括我的教育。

    在南京路下车后，我便直奔保华街火车售票处。大概是我的话没说清楚。窗口里回答是明天来。我想，既然来了，到武汉美术馆看一看。

    美术馆刚刚开门。工作人员让进馆者登记，宣称国庆7天小长假，每天前10名进馆参观者可获得一份小礼品。就这样，我领到一本精美的载有法国摄影家马克吕布精典摄影作品的画册。

    第二天，再次到保华街火车售票处时，扫了一眼门上贴的公告，好像看到可提前11天预售返程的火车票。买过10月11日从苏州到汉口返程动车票后，我再次来到武汉美术馆，又领到一本载有书法家金伯兴精典书法作品的画册。

    3、班会

    武汉三中1967届高中四班的班会，本应独立成篇，只因它是在昆山之行的10月7日召开的，为保持情绽昆山散记的完整性，权且列为系列之中。

    远在北京从事医学工作的章顺，退休后反而成为宝贝，每天看他专家号的人排着长队，跟本无暇回汉探亲。这次是在宜昌参加一个学术会议，绕道武汉看望年迈的母亲，看望久别的弟妹和同学，这样便有了10月7日的班会。3天前，班会的召集人，老班长贤康委托我通知耀明、维民、章银、善义等人。

    早在几天前我便一一给他们打通电话。能与耀明取得联系，几经周折。开始只知道他下放在鄂东一带，返城后被分配至湖北拖拉机厂。可这个全国较大的国有企业早已下马。后来从网上查到他的身份证号，却无从查到他的联系方式。最后，经辅导班的同学老淘气包专程找到黄石电信局，才找到他的联系方式。而耀明所用的移动电话只限于本地。到汉后要通过传呼电话与我联系。为此，我出门很早，到月湖景区北，边散步边用傻瓜机拍摄琴台大剧院、琴台音乐厅的外景，等待耀明的电话。

    章银虽在武汉工作，但因久未往来，失去联系。得知汉网武汉人文版网友水手002其工作单位与章银相同后，托水手002帮助，费了不少周折才打听到的。原是有金文手机号的，可是打不通，好在他以汉阳老三、晴川老三的网名上了网、开了博客，只好在网上给他留言。还有家洲、必祥、创安、达福等老同学，也是42年后的第一次重逢。

    时隔42年，由章顺做东，老班长贤康主持，全班20多位同学相约在如梦轩文化长廊。每来一位同学，对在座的便一一辨认，在脑中搜索记忆，从脸形特征、说话语气、习惯动作，与中学时代的同学相比照，然后，脱口而出叫出他的名字。

    待人基本到齐后，我们便一起走到武汉三中，以标有“武汉市第三中学”字样的学校墙壁为背景，拍下合影照。武汉三中已变得十分陌生，那旧时的操场、教室、实验室、食堂、小礼堂，早已荡然无存。但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仍有一幅旧时武汉三中的地域图。脑中清晰地印记着学校大门、教室、宿舍的方位，操场上跑道、单双杠、吊环、篮球架的位置，还有校后门外的长堤和万人游泳池；脑中清晰地印记着黄慎昌、刘昌浩、郑茂业、夏述焕、肖秀仕、杨振珊、韦明英、杨祥驹等老师的形象；脑中清晰地印记着大家在校园里紧张而带有青涩滋味的学习生活。

    席间，大家推杯换盏，笑声不断，回忆着过去学生时代的生活和友情，回忆着分别后40多年的艰辛，度过了一段轻松快乐的时光。有人回忆志杰做60岁生日时的热闹场面。他从初中时便爱好拉二胡，生日那天，特请来乐队弹拉演唱。这时志杰顺口便提出，他做70岁生日的时候，要办得更热闹，在场的同学，一个不能少！席间，章顺向大家宣布，他可作大家的保健医生。大家将身体保重好。要尽力将全班的同学约齐，下次相聚希望有更多的同学参加。

    接近下午3点钟时，为搭乘去昆山的动车，我才与同学依依惜别，往回家的路上赶。

    4、体验

    因交通建设的提速，使得武汉三镇整个成为一个大工地，建筑挡板所占据着道路，换来的是条条道路出现堵塞。从家到汉口火车站，坐公交车只需20来分钟，因害怕路堵，提前一个小时便出了家门，乘坐719路抵达汉口火车站。

    汉口火车站原址在汉口大智门，又称为大智门火车站，原为芦汉(京汉)铁路南端终点站，始建于1896年，1903年正式建成开通。该火车站是中国第一条长距离准轨铁路的大型车站，法式建筑风格，为中国近代铁路建设尚存的重要历史见证，它直至1991年现在的汉口站建成后方停止使用，现为武汉市近代保留建筑予以保护。

    自1991年汉口火车站建成后，因站前东西公交停车场大部分线路属我单位管辖，因此常到火车站去。熟习站前马路中心花坛九省通衢的巨型雕塑和广场正中的钟塔。时隔17年，即2008年起，汉口火车站因不适应铁路运输飞跃发展的需要，正在进行大规模改造。这次乘坐动车去昆山，使我得以体验新改造的汉口火车站。

    下公交车后，经过临时搭盖的简陋公交站房来到站前广场。广场大部分地方仍堆积着成山的土沙石料，仅中间隔出了一个旅客进出通道。呈现在眼前的是欧式风情的站房。这站房，又还原了大智门火车站的风采。那廊柱、弧顶、钟塔、飞雕、红瓦的外形，与老汉口站建筑文脉相传，使人感到特别亲切。

    安检进入站内后，顺着扶手电梯，进入全新的宽敞气派的候车大厅，更感到耳目一新。整个候车厅充分利用铁路和站台上方的空间，高高架在半空中。候车大厅大片玻璃窗开向两侧廊道，利用屋檐进行遮阳，将直射阳光进行折射处理，使大厅室内光线柔和。候车大厅利用双层外墙、屋面和吊顶的组合，在冬夏两季应有很好的隔热保温效果。

    乘坐10月7日下午5时16开的d3070次动车，可以说是双重体验。一是体验动车的速度，二是体验国庆小长假返程潮。

    上世纪70年代，正值乘车难时，深刻体验到驾驶和乘坐早晚高峰公交车拥挤的滋味；90年代民工潮时，我间接地了解到乘坐火车的滋味，那大概不落后于70年代时早晚高峰乘坐公交车的滋味。动车国庆小长假返程潮要明显优于以上两者。

    3070次动车始发站是武昌站。一上6号车厢，从门口到车厢里到处挤满旅客。有三五学生模样的、有探亲的年轻俩口子，有赶回公司的经理及蓝领、白领，在经过几天的休闲旅游、探亲之后，开始结束假期返程。我一挤进车厢内，看见5号座位空着，问旁边的年轻小伙子：“有人吗？”他懒洋洋地摇了一下头。真让人喜出望外。整个车厢挤满了人，怎么还留下一个空位置让我呢？

    待车开动后，我放好水桶包，起起身来到7号车厢打来开水。就着妻子萍萍放在包内的面包，权当晚餐。坐过两站后，上来不少的旅客，拿着票对座位。这时提着一个笨重旅行箱的中年男子，看了他的票后，请我起来。我起来后，问：“您哪儿下？”

    “合肥下？”便与约好，待他合肥下车后仍让给我坐。他爽快答应了。

    就这样，我将水桶包往地上一搁，落坐在包上。包一下子被挤压了“拍”的一声从口上窜出些空气。因要守着那5号座位，我坐在车厢门口，那口笨重的旅行箱，可帮我档着穿行的脚步，以免踩到我身上。遇保洁工提着装垃圾的黑口袋时，我不得不起身让道，否则垃圾就有可能洒在我身上。

    待到合肥后，中年男子带着那笨重的旅行箱下车了。我回到5号座位上。刚坐下，上来的一位年轻妇女，带着一老太太和五、六岁大的小孩，两张票的位置正是4号、5号座。我悻悻地只得起身。

    就这样，车厢里站着的旅客越来越多，直到南京站，我才坐在3号座位上落坐，直到昆山南站。

    晚10点32分，动车准时到达昆山南站，我提着水桶包兴奋地下了车。

    5、爱河

    10月7日晚10时23分，我踏上神州第一县——昆山市的土地。何为神州第一县？乃中国大陆县级市之首富。仅说火车站，昆山便有4个。除老火车站外，因京沪高铁和沪宁城际铁路均途经昆山，便建有3个车站：沪宁城际铁路花桥站，沪宁城际铁路阳澄湖站和京沪高铁沪宁城际铁路昆山南站。

    在京沪高铁全线，昆山南站是全线唯一的县级市车站，唯一的京沪高铁和沪宁城际铁路两线共用的车站。难怪耕版在接我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问是哪个火车站下车。我只知道是坐动车到昆山南站，害得耕版驾车到花桥站接我。等我下车后，他又急急忙忙往京沪高铁沪宁城际铁路昆山南站接我。在等耕夫兄时，我欣赏着十分大气、富有现代感、犹如多个大花瓣的昆山南站。坐上耕夫的小车后，流览着沿途的现代建筑和华丽灯光，感觉似来到一个大都市，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

    到耕版家后，见到由西安驾车先期到达的雨涵夫妇。这一晚，我们被安排在耕夫家楼下两间宽敞、气派的客房里休息。第二天清早接到寒枫后，耕版请我们在一家红油卤鸭面馆用早餐。耕版因要回单位交待一些工作，我们4人便由雨涵的老公驾车前往昆山森林公园游玩。

    据网载：“昆山城市生态森林公园位于马鞍山西路，占地188。53公顷，其中水域面积47。02公顷，绿化覆盖率达95%。内有珍禽观赏区、鹿苑、跑马场、百花园等10多处情趣各异的景点，还建有50万平方米的中心湖泊，移植250多万株珍贵树木，整个生态公园宛如‘天然氧吧’”

    森林公园里香樟、银杏、水杉等各种乔木错落有致。花木丛中，一丛一捧的芦苇吸引了大家视线。它长在旱地，装饰着这美丽的公园，所以显得特别新奇。我们顺着弯曲的河岸线走上木栈道，对岸的风车和临近码头的游船，给这美丽的风景增添了不少靓丽的色彩，使人油然而生置于景中的幸福感。再往前走，不远处的石桥催促着我们的脚步。桥边一座生气昂然的赑屃石刻立于水中。上得桥后，我们一下被水中矗立的一座月老雕塑所吸引，又是一阵激动和欢跃，连忙停下来拍照。过河后，顺着岸边的小路找到向日葵园。向日葵园实际上是一座儿童乐园，一部分放置着滑梯、转马等大型玩具，一部分园地种着向日葵。园的篱笆上长满星星草。出园后，我们顺着一条逶迤曲折小路向密林深处走去，吮吸着天然氧吧的清新空气。因为时间的关系，不敢走得太远，只得绕回，过石桥，向着月老雕塑走近，只见河中还有一对栩栩如生的天鹅雕塑，一红一白，相亲相爱。

    看着这些景物“爱河”两个字便在我的脑海里浮出。远在美国的网友思乡曾寄来一组关于台湾高雄的爱河的幻灯片。“爱河像一根柔软的丝带，轻巧地穿过高雄这座钢铁都市”美丽的爱河成为双双对对情侣约会之地。

    爱河传递着爱的信念。出森林公园大门右边“love”雕塑使这“爱”得到升华和拓展。爱，首先是热爱生活，热爱充满矛盾的现实生活和丰富多彩的网络生活。信息社会，因网络而拉近了城市与城市、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整个地球便是一个地球村。这“爱”应该是“大爱”之爱。除男女之爱情外，更有亲情之爱，友情之爱。在网络世界里，大家以文会友。虽远隔山山水水，文字的交往，使我们相识、相知、相熟，建立起友情。这种友情更显得弥足珍贵。“我们同欢乐，我们同忍耐。我们怀着同样的期待，我们共风雨，我们共追求，我们珍存同一样的爱。”而昆山的“爱河”见证了这网友之间的情谊。

    6、千灯

    千灯，是昆山古镇之一的地名，杰出思想家、文学家、爱国学者顾炎武和昆曲创始人顾坚的故里。有这两个名人作衬托，便足以显现出古镇所具有的文化内涵。

    据说，千灯镇的“灯”字原是“墩”清陈元模著淞南志载，昆山县东南36里，川乡有水曰千墩浦，盖淞江自吴门东下至此，江之南北凡有墩及千，故名千墩。清宣统二年（1910年），易名茜墩，其来历传说有二：一谓文人雅称；一谓因墩上长满茜草之故。1966年4月，经江苏省人民委员会批准，改名千灯迄今。无论是茜灯，还是千灯也好，看来江南的文人雅士会做文章。武汉乃百湖之市，也有不少用“墩”字的命名地，如韩家墩、八古墩等，我家就住在天门墩，要做好“墩”字的文章确实不容易。

    千灯镇为做好做足“灯”的文章，引进灯具收藏家殷小林收藏的上千件灯具，建立起中国最大规模的古灯展览馆——“千灯草堂”使“千灯镇”名符其实。

    接到柳影夫妇到已到昆山的信息后，我们驱车前往昆山宾馆会合。接到心蕊后，耕版和雨涵的老公各驾一车，8人在老爷子野鱼馆用过中餐后，开始了昆山古镇之旅，最先到达的古镇便是千灯镇。

    小桥、流水、人家，是江南小镇共同的特点。千灯镇特别的地方，便是那2072条“胭脂红”条石铺就的石板街，南北贯穿整个古镇。每块条石长不足2米，宽均为50厘米。据说，石板街始建于南宋时期，明清时进一步延伸修缮，到民国三年又以重金聘请青浦县朱家角筑路名匠王世昌重新整理修缮。现在是华东地区跨度最长、保存最完好的石板街。

    石板街上有一处老建筑被称之为“余氏典当”外墙上有斗大的“当”字。在教课书上当铺被称作被称作“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高高的柜台和密密的格栏，将贫富相隔在两个世界里，因贫富悬殊而造成人与人的不平等，腊像的账房先生与贫苦农民的对立，构成了一部血泪的社会生活景像，使我感到心灵的震动和现实的残酷。

    但同时我又在余氏典当铺里感受到诗书礼仪的氛围，这氛围引起我对资本主义萌芽的明清时期商人的思索。他们一方面受着孔孟思想的教育，一方面又受着代表着社会进步、社会变革的外来资本主义的影响，而走上从商、从官、从文的道路。善与恶在他们的心灵中是如何博击的，公与私是如何摆置的，官与商、商与民、商与农之间有着怎样关联或抑制？这答案能否从那精细的砖雕、华丽的厅堂、昂贵的摆饰、工整的楹联中找到？

    在余氏当铺，我看到一雕砖门楼的额题为“积善馀庆”4个字。语出易坤：“积善之家，必有馀庆；积不善之家，必有馀殃。”也就是说，余家虽说开着当铺，须以积善为本。只有积德行善，才能恩泽于子孙。在额题的两旁是鹿和鹤的砖雕。额题上方是郭子仪上寿的砖雕，下方是文王访贤的砖雕。

    郭子仪上寿说的是郭子仪这位平定安史之乱的重臣有8女7男，无疾而终。因此，郭子仪被看做是集福、禄、寿、子、乐于一身的吉祥人物。余氏当铺采用此纹样，意在取一个“寿”字，像征着吉祥。文王访贤则说明屋主以贤德为自己修身的目标。

    穿过店堂，在立三堂里，我见到屋主人余尚德自撰的座右铭：创业固难，我祖父克勤克俭；守成匪易，尔子孙其慎其谦。“克勤克俭”、“其慎其谦”这都是一般人难以做到的，而余氏人家却以此为座右铭，从商场到官场，从官场到文人，似乎是条必然之路。

    清代文学家梁章钜赠给余小霞一幅集句联：“劝子勿为官所腐；知君欲以诗相磨”上联是苏轼贺刘发得官时的告诫之诗句，下联是苏轼唱和张近的诗句。此联虽说是梁所赠，同时也表明余家余小霞是效仿此联而为，不被官场的恶习所腐蚀，以此联砥砺自己的品节情操。

    在楼厅里，有一副余氏引为骄傲的对联：“黄米饭香青菜熟，白头人老赤心存。”“黄米饭香青菜熟”乃儒学教师饭前所出的题，诸多秀才子弟无以所对。余氏先祖余饩，年方十四应声而答下楹：白头人老赤心存。博得满堂喝彩，后高中进士，官至尚书。

    看到这些，我似乎找到答案，但似乎更糊涂了。哎，人生啊，难得糊涂！

    7、昆曲

    昆山是昆曲的发祥地，昆曲是昆山文化中的奇葩，昆山之瑰宝。

    参观余氏典当后，在延福寺，心蕊为女儿祈福时，手臂上燎起了几个血泡，但她却一声不吭，只到第二天我们才发现，她却一笑了之。在古戏台，我第一次见识了昆曲。在具有江南特色的顾园里，大家留涟忘返。晚餐是在拥满绿色植物的大唐农业生态园里，耕版将带来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生产的考拉葡萄酒款待大家。

    晚上，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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