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是一个十分精细的人,凡事考虑得十分周全。比如在费用上,他既考虑到出游者的利益,又考虑到东道主的利益。这一考虑得到大家的认同。吃过中饭后,他仔细询问过导游下一步的安排,考虑到游完整个八里柳溪需要花三个钟头,他与其他组织者商量后,慎重地作出决定,只游八里柳溪的一部分,到小瀑布处往回走,然后再游一处小寺院。这样的安排就很理想。
在出行前,甄荣版主就做好充分准备。同行网友在他的资料袋里有了新发现,那就是关于杜鹃花的资料。杜鹃花,花中西施,有着很多的别名,如映山红、山石榴、山踯躅、红踯躅、金达莱、山鹃、红杜鹃、艳山红、艳山花、清明花、格桑花(藏语)、金达莱(朝鲜语)、山石榴等。那资料中还有它的学名、生长特征、习性,以及古代大诗人是如何赞美杜鹃花的,等等。
甄荣版主是一位十分好学习的人,他在临出发前,就准备好了一份关于东湖梅园的稿子,利用到去云雾山路途的时间,特意请教方志专家董玉梅老师。
甄荣版主又是一位知错必改的人。在回行的路上,还没有出云雾山山门,夕阳残雪突然发觉得车上少了一位热闹人——护湖义士。忙问豆米:“王志明咧?”
豆米起身点了点车上的人数:“护湖义士果真不在车上。”
山里没有通讯信号,无法联系到他。甄荣版主主动检讨自己:“恰恰这一哈没有清点人数就出了故障。”
甄荣版主连忙通过导游,使这问题得到解决,护湖义士很快就归队了。
电视台资深记者——士心
士心的父亲是一位老词人,一位我十分敬重的老人,他写的古诗词在很多报刊杂志上刊登过。而士心兄弟俩,我是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便知其大名的。那时,公交车广告刚刚起步。士心和他兄弟,可以说是武汉公交车广告的创始人之一。后来我与士心同在政工部门工作,他对外的宣传报道,在全系统是出了名的。士心进入市电视台后,工作上的原因有些联系。还有一点就是,士心的夫人是我的同事,士心到我单位自然会多一些。但真正认识士心,应该说是这次云雾山之行。他确实是一位忠实于职守的记者。
凭着他敏锐的新闻嗅觉,士心在这次云雾山之行中抓住的采访对象是思源观的吴道长。
吴道长的见识、品味,不同凡响,是一位很有学识的道长。上次在艺芳园聚会时,就是吴道长用托、擘、抹、挑、勾、剔、打、摘、轮、撮、猱,绰、注、撞等多种手法演奏着中国古琴,那天籁之音使在座的全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聆听着这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直达心底的美妙音乐,心随之共鸣,思随之翩跹,意随之升华。
在供奉着太上老君的殿堂里,吴道长发给每人一只心香,朗朗地说道:“你可以不信仰道教,但你不可以不敬仰中华民族的祖先。老子是与孔子齐名的中华民族的祖先,他的道德经在世界各国的发行量仅次于圣经。”祭拜老子后,她接着亲手给我们做斋饭。
这时,士心追到吴道长做斋房的厨房里去了,他坐在灶台前,一边往灶里添火加柴;一边拿着一个小本子,采访吴道长。
思源观是个私观,它是一个拥有土地使用证的宗教活动场所,早在1992年就开始有宗教活动。当时的思源观处于偏僻山野,仅有一条一人宽的小路通向三公里外的巴山水库。1998年,观里开始修造道路,至2009年,已经将道路扩充为近三米多宽的土路。而且这周围的山山水水都是道观请人取得名字。景区开发商来后,在原路基上铺上水泥,成为现在的样子。但是,景区开发商却因错误的理念指导,思源观不仅没有被请上旅游标识牌,他们还掠夺私观的土地,将观门前一条小路变得泥和乱浆,给进观的香客造成不便;甚至于还想毁掉这具有钟灵之气的道观。思源观本来是为六根清净躲开尘世而隐居山林的去处,不想却卷入尘世间的烦恼。
吴道长这位出世之人,能行入世之事。听着,记着,士心竟忘却客串的任务——为灶里添加柴火。
方志专家——董玉梅
思源观所处的村落叫稻场王村。午餐后,雨住了。有人提议要参观一下泥塑王父子的祖屋,我怀着好奇心也跟着去了。
说起黄陂泥塑王父子,不得不提到的是汉阳归元寺的五百罗汉。
归元寺是湖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武汉佛教四大丛林之一,创建于清顺治十五年(1658)。归元寺之名取佛经“归元性不二,方便有多门”之语意。归元寺的罗汉堂供奉着五百罗汉。这五百罗汉是以南岳衡山祝圣寺的五百罗汉石刻拓本为依据,由湖北黄陂县王氏父子当年用9年时间塑成的。采用的是“脱胎漆塑”工艺,又称“金身托沙塑像”先用泥胎塑成模型,然后用葛布生漆逐渐沾巾套塑,称为漆布空塑,最后饰以金粉。它的特点是抗潮湿,防虫蛀,经久不变。两百年间罗汉堂几次受水灾侵袭,但水退后罗汉仍完好无损。因此,在黄陂有着悠久的泥塑传统,技艺娴熟,艺人辈出,被誉为泥塑之乡。
导游带着我们,走过雨淋过的泥泞的小路,走过带有牛屎恶臭味的牛棚,来到一段被大火烧毁的屋场前,指着那那残缺的土墙和烧毁的梁柱说:“这就是泥塑王的祖屋。”我的心一下打了一个冷噤,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我想起成都的锦里,于是在与景区老总杨羽昆座谈时便提出:既然是泥塑王父子祖住的地方,怎么没有作坊,甚至于泥塑所使用的工具?”
精明的杨总连忙打断我的话,提出建泥塑学校、泥塑工场的远景规划。
在总结发言时,武汉地方志专家董玉梅直言不讳地指出:这里并不是黄陂泥塑王的故居,泥塑王父子祖居在下边的泡桐镇。这一说,立刻解除了我心中的迷团。接着董玉梅尖锐的指出,稻场王村是泡桐王氏家族祖屋的遗址,据说那里还能找到祖屋的地基、砖石、界碑等,开发商应在这上面做文章,保持景区古扑的风貌。这里散住的十余户农家房屋全是干砌片石墙,非常富有特色。
董老师的一席话,正点在开发商的软肋上,杨总频频点头,给人有些灰溜溜的感觉。也使我看清这云雾之山也有司空见惯的资本博弈。
是啊,为什么要以损伤原村民根本利益为代价,来破坏、毁掉稻草王村,而建立一个缺乏根基、缺乏人文背景的、村民不能接受的泥人王村呢?这正如一位网友所说:云雾山之所以称之为云雾山,是因为它是云雾之山。云雾山的云雾缭绕既有天象,也有人文;因而更具云遮雾罩的迷幻之推演。因为有云雾缭绕的天象,看中云雾山开发价值的“聪明人”便觉得可以以此撩拨城里人的一颗野心,算定城里人的投怀送抱不会是个别的
可汉网人文武汉的网友们偏偏喜好的是剑走偏锋,从迷茫的云雾中拨开真象,尤其是董老师,敢于揭开你开发商受利益驱使的茫然举动。
这里,还须提到的是网友奥斯卡,经这位发起人和组织者的努力,我们省却了风景区每位网友价值50元人民币的门票,安排了与景区杨总的座谈会。
2009年4月5日星期日拟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