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洒的雪花飘香的狗

    1月19日，武汉的第一场雪还未消停，昨天晚上又下了一场大雪。天地之间，正是银妆素裹，分外妖娆。上午，接到老谢的电话，邀我到他家吃狗肉。下午2时多，雪在继续飘洒，地气尚有些暖，积雪比第一场雪似乎融化得快一些，雪裹着已融化的雪水，浸漫着鞋帮，感觉有些凉意。走到马路上，春夏的林荫道现在成了玉树琼枝的天棚。于是，不顾路上正行驶着的汽车，拿起手机便拍起照来，直到听到身后汽车喇叭声，才赶紧跑开。

    上了522路空调专线，找到座位，看着窗外的雪景，不时听到乘客的惊呼：“啊，真美！”是啊，因为昨晚的那场雪下得比较大，路边的园林的积雪，确实给人以美的享受。我坐在车上小憩了一会，过了中山公园、武圣路，在江汉桥头下车，候车棚上融化的雪水掉进了脖子里，有一股凉索索的感觉。接着又上了一辆到汉阳桃花岛的车。每逢上到桃花岛的车，我都要留心观察眼前的乘客，因为住在桃花岛的居民均是从汉阳南岸嘴搬迁过去的。汉阳南岸嘴，那里留下了我对青少年时期的回忆，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艰辛与幸福的生活轨迹。我希望能从乘客中，发现我熟悉的面孔，或街仿、或同学，或儿时的玩伴，邂逅相逢的感觉一定是美好的。

    钟家村下车后，径直走到来到老谢的家中。推门而入，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家良、文年、斋主问我：“知道吗？今天是什么日子？”接着，文年脱口而说：“今天是老谢的生日。”啊，对了，119，1月19日是老谢的生日，20日是文年的生日。女做实，男做虚。为了庆贺老谢的60的生日，由文年提议，特别安排了这天晚餐吃狗肉，喝白酒。下午4点多钟，青山来了。正说着，老莫也来了。正因为是老谢的生日，老莫特意从关山口赶到汉阳来，与大家一起庆贺老谢的生日。

    桂清在忙着烹饪狗肉。对狗肉如何烹饪，我毫无研究，但桂清烧制出来的狗肉，确实香酥。只见她将狗肉放在铁锅中，置于煤火炉之上，不断地翻炒，油在锅中发出滋溜、滋溜的响声，散发出狗肉的香味；然后用一个又大又深的铝锅将狗肉盛起来，拌上辣椒、料酒、盐、酱油等佐料放在开足煤气炉上大火炖，等狗肉炖到一定的程度，在放入萝卜、大蒜等，继续在煤气炉上炖。等狗肉炖到一定程度，再放到煤炭炉上炖。狗肉的香味渐渐地弥漫着整个屋子。

    正在这时，秋丽友从广州打来电话，祝贺老谢的生日，老谢喜形于色，为秋丽能记住他的生日而高兴。

    因外面还下着雪，不能再耽误了，于是就摆好桌椅，铺上桌布，放置好电火锅，火锅内盛满了烧狗肉，热气腾腾的。启开一瓶五粮液，大伙围着桌子，按每个人的需求在杯中斟了酒后，大家一起举杯：“祝老谢生日快乐！”“祝文年生日快乐！”饮酒后，大家举筷夹起一块块的狗肉，一边吃，一边不句地说“好吃，好吃！”“桂清烧的狗肉真是功夫到家了，餐馆里都吃不到烧得这么好的狗肉。”

    这时，电话铃响了，老谢赶忙起身去接电话。从电话那头传来了远在广州他儿子的声音，特意祝贺父亲的生日。老谢喜得手舞足蹈，眼泪都差一点流出来了。他在回到餐桌的路上，不住口地念叨着“伢长大了，懂事了，还惦记着爸爸的生日。”于是，话题开始扯到孩子的身上，斋主很兴奋地谈到让儿子真正成为一个男子的故事。接着又谈到释道儒，特别是尊孔的问题；谈到台湾李登辉的失败和当前台湾的局势；谈到中国的民主进程，等等。大家在兴奋中畅谈，在兴奋中畅饮，在兴奋中畅啖。

    这时，桂清却仍在厨房里忙着炸春卷。一盘盘春卷端上桌子。春卷外酥内松，菜肉馅有一股清香味。餐桌旁的小桌上另外还放着一盘盘地香菜、猪血块、豆腐等，随时可以放进火锅内。电火锅里的狗肉少了，马上又一大瓢一大瓢的狗肉添加进去了。

    喝完五粮液，桂清又端来了热腾腾的“古越龙山”斟给需要者。这时，诗平推门进来了，加入到这热热闹闹的行列中来了。

    路灯早就亮了，外面的雪还在下着，狗肉香味伴着我们热烈的话语，一阵又一阵溢出窗外，弥漫在黑夜里快乐地飘洒着的雪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