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
洒金街道杏花巷。
慌张的喘息声,打破漆黑巷子里的寂冷,一名穿着木屐,抹着红妆胭脂的女戏子,飞奔穿过黑巷子,跑向自家院门。
她神情慌乱无神,颤抖的双手不受掌控,难以打开铜锁,眼睛不时还转头东张西望一会。
咔哒!
铜锁终于打开,女子面色一缓,连忙推门进了院子。
回屋里焚香点烛火,屋里的黑暗总算被驱赶,豆蔻年华的戏子这才长缓了口气,摊在椅子上喝茶解渴。
方才在满花楼的遭遇,让她心惊胆颤。
哒哒哒…
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惊灭了屋外的虫鸣,一下一下敲打在心田上。
听到脚步,女戏子眼睛顿时惊恐的瞪大,想张口惊叫,却发现喉咙像卡了块湿棉布,直想干呕,叫不出来。
低头才愕然发现,那茶杯里的水竟然是一摊浓血。
此时,走了四声后的脚步立即停住,院外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
吱呀,内屋的门自行推开。
血腥味弥漫。
不!
别过来!
冰冷的恐惧随着影子的走进,僵住了女子的全身。
咚咚咚!院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有人在吗?我是良道士,需要除魔镇邪吗?”
几个呼吸的功夫过去,仍是没人开门。
咚咚!
院门又被叩响两声。
“我是奉命办案的衙差,快开门。”
里面现在连个响声都没有。
礼貌的等待稍刻。
一道天目金光穿透照亮宅子,金光刺眼之盛,鬼邪无处可藏,嘭!一声巨响,院里的木头门被踹飞,折断的碎木屑飞的到处都是。
“俗话说的对,破门有惊喜!”一个背刀的道士鼻尖嗅到了空气中的阴冷,嘴角邪笑踏进内屋,拴上门。
叮叮当当…
一阵锅碗瓢盆的叮咣破碎声传出。
轰!砰砰!
在纸窗后,接连不断的打斗,火光刀影人影乱飞乱砸。
连院里的屋墙都轰隆作响,摇摇欲坠。
“说,其它鬼面在哪?”
“不开口?还挺有骨气。”
“再不说就把你铡了!”
轰!
屋子墙壁被砍出一个窟窿,尘土飞扬,破碗碎砖让屋里满是狼藉。
终于咔嚓一声过后,夜晚平静下来。
“好像有点过头…”
看了眼已经不能住人的屋子,道士这才良心发现,给晕倒在废墟里的女戏子灌下了两口草木灰符水,除除邪,然后撒腿开溜。
过了一会,有邻居报官的衙差赶到,之后便有熟练事务的玄镜司捕快料理后事。
沈良绕路小道,边走边掸去身上的尘土。
他的手上,又多出一块血红傀面具。
已经是第四只了,每个都不一样,有的是唱戏脸谱,还有的像是狰狞恶鬼。
沈良皱着眉,他还不清楚这些傀面究竟来自哪里,想干什么,不过有了这些傀面具,找他们倒是容易。
沈良正思考时,一阵月下花香扑鼻。
他抬起头。
只见淡白泛黄的槐树花瓣洒洒飘落。
微风吹拂,又吹起大片花瓣飞舞。
此时,沈良才发现,自己正走在洒金街的道边。
洒金老街的道边长满了大槐树,一到槐树花开季节,飘飘洒洒的花瓣落下时,犹如漫天金雨,这街道也是因此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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