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马蹄声打破了静夜,最后停在古来村的村口。
刚下雨未干的泥泞村口只有左右一菩提,一老槐树撑整个村的门面。
天色已黑下来,一轮弯月挂枝头。
“吁。”
沈良下了从驿站花了一两碎银子借来的马,牵着缰绳,另一只手握着一闪一闪猩红的鬼玉,四下去寻找最亮的方向。
只是刚到村口,玉佩突然不再闪烁,安静下来。
似乎再也感应不到任何事物。
夜风习习,沈良孤零零一人站在村口。
难道被发现了?
他只好收起玉佩,另谋其它出路。
这枚在血坛子里发现的养鬼玉,和傀面一样,都能感应到同类鬼怪,只是不知为什么,一路跟随气息指引,出了江城十五里地,到了这江城外的村子就失灵了。
这古来村里,定然有诡异。
沈良整理衣衫道袍,牵着瘦马就要入村,刚走到老槐树下,只听几声哇哇的沙哑叫声。
抬头一看,却是只硕大的黑乌鸦,在树上吃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叼来的无头花公鸡。
红鸡血顺着老树皮哒哒流下来。
这让沈良想起了师父以前教诲的话。
在民间里有两大邪门晦气事:
乌鸦报丧,竹子开花。
如果出门进门,听到乌鸦噪舌,七天之内这家人里必定有人报丧。
这叫鸟馋尸。
乌鸦会一直徘徊在将死之人身边,越聚越多。
沈良眉头微皱,这还没进村里就遇上这么不详的事,他开天目巡视周围,但没有发现异常,村子很平静。
他现在变得非常谨慎,任何细稍末节都要小心。
槐树上的乌鸦怪叫几声后,眨了眨白眼皮,低头继续贪婪的去啄食血淋淋的鸡肉,吃的一嘴鸡毛血。
哇,哇…扑腾扑腾,乌鸦的声音消失在静谧的夜晚。
“游游游,走走走斩妖除魔我不发愁…”
沈良唱两句道歌走进村里。
很快,动静惊起一片狗叫声,不少早睡的村民家里重新点起烛火,探头去看发生了什么,发现是个道士后,又回去接着睡觉。
“道长,这么晚了,如不嫌弃,进来歇脚吧。”
不多时,就有一户人家招呼他进去留宿。
毕竟是个长相才俊的道士,到哪都会有人收留。
“叨扰了,叫我良道士便可。”
这是一户寒酸破院,屋里只有一个神采奕奕的精瘦青年。
“咦?良道士,你手上拿着乌鸦干什么?这么大,是在乱坟岗抓的吧。”
沈良的手上,正握着一只翻白眼的乌鸦脖子,个头还不小。
“没什么,只是随手抓的。”
呼啦!
乌鸦身上烧起白焰,瞬间被烧成黑灰。
一缕元炁被收进《请仙箓》。
沈良暗中一楞。
这村子好不简单,连只乌鸦身上都有元炁,快成精了!
看来,明天得在这村里好好溜达溜达。
“这有两枚驱邪保平安符,全当收留在下的谢意。”沈良一边拿出两枚新画的朱砂黄符,边询问青年,村里有没有什么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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