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老骗子进入了矿洞,沈良离去,他以老骗子道童的身份,继续向徐工头打听一些消息,尤其是赵柱。
徐工知道沈良是老骗子的“小徒儿”,所以客客气气,在见他一身气自华,当即不敢小嘘,有问必答。
沈良打听到,其实赵柱在平日里极少和人来往,是个喜欢独处的人,这人行踪不定,除了值守时,在往日里几乎看不到。
沈良顺便还打听了看守们轮值的时辰。
他告去后,悄然出了炼铁坊,四下观望一会,随后瞅准一颗近处大树,一溜烟窜了上去,躺在树杈上小憩,静等天黑。
当夜幕降临时,必然会有一场恶战来临。
虫蛊。
七窍流血的尸体。
还有不知是人是鬼的赵柱。
指不定会遇上什么阶级的恶鬼。
闭目思索间,红阳西落。
时辰一刻刻在眉间流逝而去。
沈良所在的这颗树上,刚好能看见炼铁坊的大门,还有白天门前的看守,而到了晚上,看守只会剩下两名。
即便是换班的值守,也与那赵柱相见的时间不长。
沈良开始盯梢炼铁坊,不一时,就有富贵马车从里面驾车离去,看来那些坊主也不敢在晚上停留。
太阳终于完全落下,冷风吹得树叶莎莎响,天地慢慢沉沦入幽暗世界,炼铁坊里的工匠开始相继离去,最后嘈杂不已的坊子在片刻之间变得静谧寂寥。
夜幕降临时,活人避退。
“哎,赵柱你来了,徐工说了,今夜只需要值守到子时便可关门离开。”一见赵柱来,那几位看守就迫不及待的收拾行装,准备回家,谁也不想多留。
沈良起身站在树枝丫上,定睛俯视。
他顺着声音所喊叫的方向看过去。
大门旁的火盆啪啪猛烧着,发出火光。
一个人的人影被拖曳得狭长,一直延伸至来路的尽头之处。
凭借沈良的眼力,即便只有微光,他也很快看清来者。
那是一位有着褐瞳,长着鹰钩鼻子的削瘦男子,嘴角下弯,一看便知喜好孤身,平时不苟言笑的那种人。
而且奇怪的是他穿着厚实的秋装,绑腿,可现在已经是三月底,即便夜间寒凉,那也不能捂得如此严实,就不怕热出鸡皮病?。
沈良并未急于出手试探,而是先观察一会。
在此时,旁边即将回家的三名白日看守的几句无心之言,引起了沈良的思量。
“表叔,有没有觉着,赵柱最近好像有些不太对?尤其是眼睛,有些不一样了。”说话的是个毛头小子,名叫步行,一个行事还不够稳重的小伙。
沈良此前从徐工那里已经知道了不少看守们的底细,这步行是那爱抽旱烟看守的侄儿,打小就皮,不是读书的料子,就跟着出来混江湖,还好身板子结实,被看中后就当了看守。
年轻人观察力总会敏锐一些,他觉察出了赵柱近日有些不太对,行为很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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