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低沉的他,重新收入刀匣,用布条裹好封存鬼头刀,背起刀匣后转身离去,回到赵庸的家宅子。
一缕淡金元炁从空中灰烬飞起,钻入怀中。
收获一缕元炁。
如今邪魔已除去,八方宁静。
不过,宅子里这赵庸阳火虚弱,而且这次受到惊吓不小,恐怕要大病一场,需要静养段时间才能慢慢恢复阳气。
当沈良回到赵庸家中后,人坐在院里那破板凳上一动不动。
夜空虫鸣,送来微风拂过胸膛。
而这时,老骗子从后屋而来,也搬来张破凳子,悄悄在沈良身旁坐下。
“小兄台,心情不好?”
“嗯。”
“莫非是因为这次的邪灵?”
“老骗子,你说这世上的地府判官真的秉公执法?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小兄弟此番感触良多,可以说说这次发生了什么吗?”
于是,沈良将在魂界中有关傻妇人的故事,对老骗子讲了一遍。
等话音生完后,结果,等了半晌都没见老神棍吭声,沈良扭头看向老神棍,嗯?沈良顿时吓一跳,老骗子一把老泪纵横,早已哭得稀里哗啦,不停拿道袍袖子直抽抽,抹一把鼻涕,眼泪。
下巴白须胡子上还沾着未干的眼泪。
灰绣袍早已打湿了一片。
老骗子难得语重心长地正经一回,结果形象再次一败涂地。
原本是他安慰沈良,现在反变成了他才是最需要被人安慰的那一个。
“这女娃太惨了,真的好惨。”
老骗子抽抽鼻子的这一开口,哭得就更惨了,大颗大颗豆粒泪往下掉。
“小兄弟,老夫我越想越难受,此处又无酒消愁,可否与老夫我来个兄弟惺惺相惜的怀抱?”
老骗子一把老泪扑簌簌,哭哭啼啼看着沈良。
嗯?
沈良咧咧嘴,嫌弃地看着老骗子。
在后屋照看赵庸的孙富贵,左顾右盼,见去了前院子的老骗子,始终没有回来,而且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他顿时有些不放心。
莫非出了什么事?
孙富贵拿起一根铲子,小心翼翼走向前院。
“良道士,仙长,你们在前院吗…怎么一直没有动静?”
孙富贵穿过堂门,结果,他猛地睁大眼睛,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幕。
老骗子被沈良抱在怀里,头轻轻靠在沈良肩膀上,人好像刚哭过,眼眶红通通。
而沈良抱着老骗子,似乎正在轻声低语安慰老神棍。
孙富贵顿时呆若木鸡。
好像被雷给劈中,嘴吃惊大张,如中了邪一般。
这…这是…
要命了!要命了!
沈良看到屋檐下正一脸中邪呆滞目光的孙富贵,当即推开怀里的老骗子,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突然发现他却哑口无言。
“孙兄弟,眼见为虚这话不知你是否听过?且容我细细与你讲来…”
沈良面色正经看着孙富贵。
而屋檐下的孙富贵直愣愣站在原地,随后像是似乎思索出了什么妙计模样,自言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