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良眯起的眸子凝视门外。
虽然有一扇陈旧的木门遮挡了视线。
但他知道,这地字四房的门外正好正对着阴木造的楼梯口,吹风进来就会成为灌风进屋的方向。
“莫非,方才的声音若有若无的,是因为戒心太重,是我听错了?”
“还是真有从楼梯那里传出什么动静?”
沈良起了疑心,目光思索的看看被烧死的四人,还有一直哗哗哗水声不停的澡盆子,然后又转头看向门外方向。
眼前景象,就是不知道这四人是玩火自焚,把自己给玩死了?
还是碰到了其它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闯入屋子里?让这四人中了邪了?
因为这些都是怨灵过往的,支离破碎的回忆,很多细节无法展现,所以就连沈良也有些不能肯定,方才是否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他现在只不过是沉浮在回忆中的扁舟
冤魂记起了什么。
他眼前展现的就是什么。
这铜镜子就是一个倒映的走阴界,只能显现出来已经发生的事。
“随手一找,竟然发现了这等事情,有意思!”
沈良没由来的露齿一笑,在昏暗屋子里露出白闪闪的牙齿,有点阴森和瘆人。
而此时此刻,客栈的客房中找死四人身上的火已经熄灭,屋里散发着阵阵烤焦的糊臭味,屋子里只剩下四具黑焦焦的尸体,就连梳妆台前,铜镜子上的红蜡烛也熄灭了。
屋里顿时就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沈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呜呜…
无形的黑暗之中,似乎有一股邪风拂动了下窗帘,沈良感觉后劲一凉,像是身后正站着一个人鬼喘气。
“嗯?大胆妖孽!”
沈良早已料敌先机,等候多时,他猛然转身,与之同时,紫气罩服,开!
嗡!
空气震荡!
沈良体表一层淡淡芸芸的紫气光华,瞬间鼓胀,硬化,形成一扣若古寺神宇的紫色铜钟,紫铜钟表面纂刻有阴阳大道皓文,此刻密密麻麻的皓文正在铜钟表面游走,每游走一圈就如弥漫出恐怖的契机波动,宛如璀璨星辰在紫气银河中闪烁。
一瞬之间,整个屋子被紫光点亮。
与之同时,铜钟每晃荡一下,就好似古刹神宇里的一口钟声撞击,但这钟声却是气势如风云雷动。
那偷袭的声音一下暴露,就在沈良的身后一团黑影想要闪躲逃走,可晚了,被沈良手掌迅疾箍住,是那位被烧焦烧烂的大祭司。
虽然大祭司的脸被烧成了干巴巴的黑糊,五官都熔化在一起,就连衣衫也跟皮骨黏连在一起,浑身焦黑甚至还有一股肉糜焦糊的香味,但尸体的大致轮廓体格和残留的气息,沈良还是能分辨得清的。
哇!
被沈良粗暴箍住脖子的大祭司男子,发疯般双手挣扎,动作迅捷,十指上被煅烧后的尖锐锋利指甲爆抓向沈良的手臂,企图抓断沈良的手臂,挣脱出来。
“哼,自寻死路,还来害人!”
沈良根本不为所动。
噹,噹…
刺耳如金铁切割之声,令人牙酸,还有强烈火星迸溅。
这大祭司被煅烧后的鬼爪连罩服都不能破开分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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