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条不紊用亮闪闪的金箔纸折叠着什么。
香烛店铺里沉默了下,庖町一饮而尽手中白酒:“我沽南这次一次同时有两处洞天宝地现世,而且都是大仙人留下的,这底蕴之深厚,也不知是福是祸,这消息已经不胫而走,流传到了各个地方,江湖上此刻已经是波涛汹涌,而且边界镇守之地也不太安分,每日都能抓到一些漏网之鱼过界。”
“现在那些镇守的地界可是乱的很,各路人马都有,全部都是想趁着混乱的时机,从里面捞到些好处。边疆的探子来报,那地方甚至出现了大量劫财截货的修道中人,专门劫掠偷渡者。”
“此次两处洞天宝地同时现世,既是我等的机缘,也是我等的一次天劫灾祸,就看我等从中能得到什么了,若是同时守得下两座洞天宝地,攘除奸邪探子,定然能让我沽南国力大涨。”
“胆敢冒犯者,斩。”胡先生板着一张如白纸的僵尸脸,明明是杀气冲天之言,可到了胡先生口中却成了十分普通寻常的一句话。
但恰是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最有黑云压寨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正当两人各自心有所想,庖町伸手捏住一只莽撞飞进来的传音鹤。
一看这传音鹤的来路,庖町目有讶色,想不到会是近日正处在风尖浪口铜钱镇里的旧相识上报来的消息,上面刻意被抿嘴印了个红唇印子。
“这恶心人的手段,也只有秦葵了…”
能被庖町记住的,定然不是凡人。
再看传音鹤上情真意切的红唇,两人关系值得玩味。
传音鹤一张口,便是如糖葫芦般又酸又甜的女子声音。
“庖厨子,莫非你是故意惹我注意的?”
传音鹤中的语气似有温怒。
庖町眉头一皱,不知她这话是何意。
“你这江城是否出了位江湖人才,整日里到处杀鬼放火,所过之处不是房屋倒塌,就是山林焚毁?”
庖町此刻才有些恍然。
“别以为我在一个小小的铜钱镇里就聋了瞎了,我手里的探子可把一切都查探清楚了,他不好好在江城里为非作歹,跑到我方寸山的地界上来撒野,这是想作甚?莫非一个江城不够他拆的,到我地界上来放火烧山了?”对面说话语气依旧温怒中带着又酸又甜的味道,甚至还有些懒洋洋的,像是要打哈欠一样,听着那慵懒的腔道,似乎是一位美妇人姿态慵懒躺在床上说话一般。
“既然你们不要脸?那就休怪我不顾往日交情,你可知那人一入我方寸山边界就做了什么?”
“他…干了什么?”
这次胡先生都忍不住面向庖町问出口,庖町耸耸肩。
两人都是一阵沉默,这沈良才离开不到一日,就给他们来了银两大出血,估摸玄镜司里的弟兄们又要节衣缩食了。
庖町和胡先生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随后,果不其然。
“有探子来报,你们江城里出来的那人,才刚走近我方寸山地界,就把一座近百年的老客栈给拆毁了。”对面轻描淡写一句,可却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