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斐然见陆星桥掂了掂手上的石子,又要往窗檐打去,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所以,在樊夫子又被引出来时,萧斐然倒是也一起学了几声,听着倒有点儿像两只野猫打起来了似的。
陆星桥有些惊讶,但还是依着计划,反复将樊夫子引出来,她们俩又学着猫叫声将人骗回去。
就这么反反复复几次,在陆星桥又一次将石子打在窗沿上时,樊夫子不再开门。
只听见他在屋里念叨着:“今儿的野猫怎么这么多!”
陆星桥知晓现在安全了,就算是将花盆打碎了,那动静估计也引不出樊夫子了。
她对着萧斐然招了招手,“还不跟上!”
萧斐然想要说什么,但见陆星桥已经转身就往静习室走了,他兀自摇头笑了笑,也抬脚跟了上去。
进了静习室,里头乌漆麻黑一片,陆星桥险些被桌角给勾了个狗啃泥。
她倒是有心想要点个火燃个烛,可偏偏又没带火折子,也就只好这样当个瞎子似的摸黑前进。
突然,漆黑的环境亮起了一束光,陆星桥望过去,是萧斐然。
她乐得上前拍了一下萧斐然的肩,刚想要夸道:“你还带着火折...”
在看见萧斐然手里的东西后,陆星桥的话就硬生生的顿住了。
火折子是她这种穷鬼才用的东西!人家萧斐然用的竟然是夜明珠!还是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陆星桥突然觉得自己有罪,她怎么能和这个二世祖一样交白卷呢!
人家就算是个傻子,也是个成为了储君的傻子!她能比吗?
她突然觉得萧斐然应该根本就不在意什么白卷不白卷的,人家就是有底气不学习啊!
萧斐然见她发愣,将夜明珠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刚进贡的,顺手就拿了来,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败家子!
陆星桥越想越气,越看那颗夜明珠就越觉得光芒刺眼,她扭过头,一言不发的去找卷子去了。
静习室里其实堆了不少的东西,一卷一卷的,也不知道是收了多少的卷子上来。
但好在季礼是个很有礼数的人,就连放东西那也是分门别类,一一摆放整齐,还做了标签,这就十分方便陆星桥寻找了。
很快,她就找到了那一叠试卷,高兴的打开来,一张一张寻找起来。
可她从头找到了尾,也没有找见自己那张空白的卷子,就剩下萧斐然那张白卷还摆在那里,表明她并没有找错地方。
“去哪儿了?”陆星桥觉得自己真是见了鬼了,好端端的卷子怎的就找不着了呢?
萧斐然瞧见了自己的卷子,但他一点儿也不着急,反而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将手里的夜明珠举得更高更亮了些,漫不经心道:“别着急,好好找找。”
陆星桥又从头找了一遍,这回,她甚至是一张一张对着名字过去的,生怕自己错过了。
一边找,一边嘴里还嘟囔着:“难不成我交的不是白卷?是一场梦?”
萧斐然撇了撇嘴,大晚上不睡觉果然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