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客气了两句,除了那些个鼻青脸肿哭丧着脸的小厮,大家一派和谐。
萧斐然瞥了陆星桥一眼,两主仆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他不禁道:“财迷!”
这时,他瞧见一直没说话的小白一直盯着杜卓茗的马车看,他还以为是这孩子没见过这么华丽的马车,没忍住炫耀的对着小白道:“这马车不算什么,我有一辆沉香木做内饰,外嵌五色宝石的,改天让你开开眼,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听了他的一番描述,小白却并没有好奇,也不感兴趣,只是还盯着那马车,指着马车上一处,问道:“那个挂在那的是什么?”
萧斐然没等来小白的崇拜眼神,见他还盯着那建宁伯家的马车,一边腹诽着小白小家子气,一边没好气瞥了一眼,道:“建宁伯府的标识,他家姓杜上头刻着兰花。”
怕小白不懂什么是府标,萧斐然还贴心解释道:“京城里凡是有爵位的人家,马车上都是带着自家独有的标志,这样既好辨认,也象征着身份地位的显赫。”
解释完,他还不忘轻拍了一下小白的脑袋,“你个小孩子家家的,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却见抬起头来的小白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眼看就要落下。
“喂小子!”萧斐然有些无措,“你怎么还哭了?你别哭啊!”
萧斐然抬手又放下,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正好被陆星桥瞧见。
她刚刚和铁锤私下里敲定了这一百两要怎么分才好,这还高兴不到两秒,就瞧见了萧斐然欺负小白。
“萧斐然,你欺负孩子?”她也不客气,一把推开萧斐然,又问小白,“小白,是不是他欺负你,你和我说,姐姐给你做主!”
说着,还瞪了萧斐然一眼。
萧斐然很是无辜,他两手一摊,道:“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见识太少,自惭形秽而哭的!”
陆星桥听着他大言不惭的分析,一点儿也没有消气,实在想要好好将他收拾一顿。
杜卓茗还未走,他刚将他家的小厮遣了回去,转头就瞧见萧斐然手足无措,一副解释不清的模样。
他愣了一下,看了正对萧斐然怒目相视的陆星桥,想到了最近北山书院中盛传的故事,看来空穴不来风,事出必有因。
心下定了定,他又带着笑走过去,和事佬似的道:“小孩子都是说哭就哭的,并不一定是殿下的错。”
“就是!”萧斐然点头道:“我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就哭了!他不讲道理!”
陆星桥白了萧斐然一眼,继续哄着小白。
杜卓茗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了几片做工精巧的金叶子来,上头连叶子的脉络都十分清晰,惟妙惟肖,简直巧夺天工。
他将金叶子递给了小白,缓声道:“别哭了,这个送你,当个小玩意儿。”
小玩意儿?陆星桥看得眼睛都愣了,这家伙把这值钱的金子叫做哄人玩的小玩意儿?
前有萧斐然用夜明珠照明,后有杜卓茗用金叶子哄小孩,果然,有钱人的时间,她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