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提到生计,叶蓉顿时没心思管别人,伸手拉她一把:“好。走!”
两个采木耳的小姑娘相互扶持,在丛林深处穿梭,爬了两公里深山,果然被她们找到一大片木耳,数量比破庙后山多很多。
由于山高林密,这儿不仅有木耳,还有不少野生的葱姜蒜和野生四季艾。
元兰立即采了小半框,葱姜蒜可以调兔子肉,四季艾苦是苦了些,但加入鸡蛋可以当菜吃,比光吃肉强。
刚采完菜,元蓉也背着一大篓木耳回来了,俩人用破衣服抱好免得颠出,一人两只馒头简单果腹后,这才扛着竹篓下山。
密林中隐约能听到狼叫,俩人又负重前行走得慢,他们必须赶在天黑之前出山下山。
果然,等她们紧赶慢赶回到平安村尾时,天色已经全黑下来了。
“姐!快走!”
他们出门没带火折子,得赶紧回家。
结果路过陈里正家门口时,突然看到路边火把冲天,不少人聚集在路边围成一圈,不知在看什么。
“阿兰,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元蓉一向胆小,她敏感察觉到现场气氛不对,直觉缩在元兰身后。
元兰学过医,鼻子敏感,风一吹隐约闻到一股血腥味.
她拉紧元蓉的手刚准备加快脚步离开,突然,人群中陈里正钻出来,刚好撞见俩姐妹,陈里正忽然匆匆跑过来,一把抓住元兰的手。
“元兰!你别跑!”
元兰一头雾水:“陈里正,你什么意思?”
陈里正没答她,而是拽住她冲大群大叫:“大家快看啊,元兰回来了。”
围观的群众们一听,立即回头,同时让开一条路,元兰走过去一看,脸色一白。
胆小的元蓉见状,更吓得尖叫一声,躲在元兰后面瑟瑟发抖:“他......他怎么死了?”
地上的人正是早上那男人,他脸如死色,身上粗布麻衣像被什么撕咬过,碎成两大块布挂在上身,露出白皙且蓬勃有力的肌肉,上面伤痕累累。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右臂,一块皮肉被什么东西狠狠撕咬开来,深可见骨,要不是胸膛还有起伏,连元兰都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才一天不见,这男人怎么成这副鬼样子了?
“这怎么回事?”
“他手里还拽了一撮狼毛,肯定是被狼咬的。”有村民说道。
“我们发现他时,已经倒在陈里正家,估计是想找里正求救。”
“伤成这样,哪还有救啊,我看他熬不过今晚。”
众人议论纷纷。
元兰抓住众人话里的重点,再看抓住她不放的陈里正、早上对男人如获至宝现在却避如蛇蝎的吴九儿母女,眉头轻蹙:“所以这人重伤,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陈里正高叫:“人是你带进村的,现在他人快死了,不关你事儿难道关我事儿?”
也不知他是倒了什么霉,早上元兰走后,俩母女逼他给这男人分户口,元子美要和他定亲,结果男人二话不说就揍了他们一顿跑了。
他这眼角的伤还没消肿呢,男人变成了一具快没气的尸体倒在他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