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敢的?”陆槿不屑轻笑。
纪铮从茶碗里看陆槿的表情,笑意微凉,她倒是装的好!
“三年前那场陶器展结束,陆女士送了两件南宋莲花陶罐出去,一件给秦清,是复制品,一件给投资商,说是真品。投资商得了宝贝,一时高兴,跑到某个鉴宝节目让专家鉴定,邵老爷子当时就在专家团里……”
他话说到这里,陆槿的脸色已经苍白一片,手里的酥糖啪的掉在地上。
纪铮就没再说,俯身捡糖,一包包装古朴的酥糖已经被砸的粉碎,他还是拉起陆槿保养得宜的手,郑重放在她掌心。
“那是您的传家宝,您舍不得送人,我们理解。可为了这个,秦清在邵老爷子那儿成了罪人,老爷子亲自下令,两年内,不许她参与任何策展工作。她熬了八年才熬出的路啊,就这样被您给断了!”话到最后,纪铮眼里寒霜一片,陆槿已是惨无人色。
她浑身发抖的捧着那包糖,低头看看,再看看纪铮,半天挤出一句话:“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告诉你的?”
“她怎么会说?”纪铮的声音,轻不可闻。
一个从小被抛弃,受尽委屈的人,表面上再怎么坚强勇敢,心里还是恐惧自卑的。
这种事,邵老爷子不问,秦清就永远不敢到他面前坚定的辩解一句,她从来没有偷换过东西,更没有贪污那件真品!
水开了,水壶盖子被顶的咚咚响。
秦清开门出来,赶紧冲过去把水壶端下来,疑惑的看着沙发上刚反应过来的两人,想问,却被纪铮塞了块酥糖到嘴里。
“好吃吧!”他眼睛亮的像星星,本就少年气的脸上带着孩子般的笑容:“陆女士说这回的尤其好吃!”
“废话,加钱买的呢!”秦清任由酥糖的甜蜜在嘴里融化开,低声轻叱。
当然,得确保陆女士听到。
陆槿扯扯嘴角,大概是想扯出个一如既往轻蔑的笑,却反而笑的惨淡:“别装了,小铮都跟我说了。不就是想让我帮你请邵江出山嘛?去,把我的工具搬下来,我跟你走一趟。”说着站起来,回屋换衣服去了。
秦清没想到陆槿这么容易答应,惊讶的看向纪铮:“你怎么说的,我怎么感觉陆女士情绪不大对?”
“要见抛弃自己的旧情人了,心情不好吧?”纪铮低头剥糖吃,心不在焉的样子。
推己及人,秦清想想她现在见到邵之雍的感觉……
嗯,狗男人的确影响心情!还是大鹅子乖巧!
拍拍纪铮的肩,让他上去搬工具,自己去发动车子。
没多一会儿,陆女士换了件暗红色格子旗袍,提着手包,双手捧着只木盒,施施然也出来了。
她要锁门,秦清主动去接那只盒子,陆女士手一抬,拒绝了。抱着盒子锁好门,抱着盒子上车。
秦清突然就有点儿好奇,那盒子里是什么宝贝?
纪铮给她开副驾的车门,看出她想什么,凑到她耳边提点:“肯定是定情信物!”
秦清恍然大悟,朝纪铮竖起大拇指,满脸骄傲。
分明在说:我家小铮真是越来越聪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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