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铮只好告诉孟胥,秦清是发烧,烧坏了嗓子,然后编谎话说,做了噩梦,醒来就要找秦牧,人还烧着。
孟胥大概是听到她生病,决定体谅她一把,淡淡道。
“先生在谈事,不太方便接电话,大小姐要是不放心,晚些时候先生忙完,再打过去。”
秦清忙摇头。
只要秦牧没事就好。
她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自己居然为了个梦打扰正在忙着出差的秦牧,实在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纪铮如实转述。
对面,孟胥随口应了声好,就压掉电话。
可放下手机,他面对的,却是一个宽大的浴桶。
浴桶里弥漫着浓烈的药味,秦牧躺在里面,似是已经憋了很久,被孟胥看过来,就猛地咳嗽起来,且一声比一声重,好像下一刻就要呕出血似的。
孟胥冷着脸站了片刻,大概是本着不想管他的意思,可不到一会儿,就倒了杯水过来送到他唇边。
秦牧又咳了两声,就着他的手,慢慢喝下去,哑着嗓子说话。
“你也用不着这么生气,早晚都是要有这天的。”
孟胥不说话,冷着脸转身出去。
这是个比秦家还老的宅院,孟胥从浴室出去,就是卧室,卧室直通着间待客厅,另一面是书房,再外面,是原来家仆住的厢房,现在那里被秦牧当药房用,晾晒着各种药材,孟胥出来,闻到的药味倒比里面还重。
他深吸口气,把药房的门关上,才从客厅里出去,从外面把门也带上了。
天气阴沉,隐隐有下雨的意思,出客厅就是抄手游廊,直通着一片湖水,湖水绕着秦牧的屋子,形成个八卦形,四周都种着青竹,在这样阴沉沉的天气里,愈发显得四处都是冷意,连孟胥都觉得冷,步子走的快了些。
穿过湖面,对面侧厢房才是他要去的地方,厨房。
秦牧买这栋宅院的时候,处处都注意,本来厨房不在这里,他精挑细选的,选了这间屋子做厨房,离他的住所和后面那间鬼气森森,摆满了各种牌位的屋子都远,厨房就是着火,那边的人未必能被呛到。
他有他的道理,牌位说是牌位,其实都留着祖先的几缕神魂,这些神魂越是干净,找起来东西就越是方便。
这些年,他隔个半年就要来住一阵。
说是住,其实就是让这些牌位上的神魂去给他找东西。
上回纪铮提到秦清在日本出的事,秦牧就觉得有希望,照旧是借口出差,住进这里,连找了七天,还真的在那头找到了。
隔着千山万水,又有禁锢,把东西带回来不容易。
虽说以秦牧的能力,不是不行,就是耗神的厉害,加上他日积月累,身上本来就因阳火过旺,灼的神魂都受不住。
这次把东西带回来,耗尽心血,他一个极阳体质的人,愣是物极必反,差点儿被极阴的禁锢借机入体,夺去命魂。
好在,他和秦清是真兄妹,一个极阳,一个极阴,借着秦清没防备,把东西送回去的瞬间,两边融合,倒让他的损耗恢复了七八分。
这会儿是看着严重,但都是外伤,内里倒比原来好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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