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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生命中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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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感,也使作品有了艺术的深度。

    4。

    “在艺术语言中,最重要的是动词。这用不着多说,因为全部生活就是运动。”(托尔斯泰)

    “列车动了∕拖着一厢救亡的热情”(臧克家)。又如:“喂养--日子”、“搅动--月色”等句式,都较为典型。动词在创作中具有奇妙的创造作用,它可使一些抽象物具备形象和生命的动感,也能使诗句中的形象跃动起来。这是动词在诗歌创作中巧妙所在,被许多诗人在创作实践中,所继承、发展和运用。

    感觉相通,简而言之通感,亦是感觉的移借或嫁接。人具有视、听、味、嗅和触觉,然而它们却能互通。颜色是视觉范畴,但人却感知到它的“冷色”和“暖色”;声音在听觉上也能转换到视觉中“声调尖细”(刺耳)。在创作中,通感手法能使诗歌作品产生浑然一体的多感性的曼妙语言。

    “红杏枝头春意闹”(王国维)

    比较典型地把“红杏”(视觉)转换为“闹”(听觉)。

    “我躺在一张没有亲戚味道的床上/只有药味/只有含着药味的月色来找我”(陈耀炳)

    “咱们说过的话都结冰了/挂在屋檐子上很长很长”(邹静之幡)

    诗歌酿造出来的语句,是词语提炼、转换的“深加工”在通感的手法作用下,让诗歌有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艺术魅力,能让诗的语言展翅翱翔。在通感的多感性面前,通常语言的单一感,便显得苍白无力了。

    5。

    灵感是诗歌创作中不可或缺的机缘。陆桴亭(宋):“人性中皆有悟,必功夫不断,悟头始出,如石中皆有火,必敲击不已,火光始现。”形象而透彻地阐明了灵感属于善思者,对于夜以继日的苦苦追求者,缪斯会以灵感酬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陆游)。灵感看似偶得,似有神来之笔,有时在夜半闪现,其实它是在你前期铺就的心思做基础,而扑捉与萌生出来的。通常有一定创作经验的作者,都有这样文思涌泉的体验。作诗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对生活感悟的过程。

    诗的风格,归其根本主要有阴阳两种。阳为豪放、雄奇、沉郁及直率等;阴为婉约、含蓄、清新和风趣等。风格是诗人在长期创作与实践过程中,独创的艺术追求,形成了创作特点和个性。在读者中,有公认倾向的诗人及作品,才具备个人的艺术风格。它取决于诗人的审美趣味和气质,这直接影响着诗人的艺术创造和风格的定位。

    6。

    创作的后期完善,也是鉴赏中的审美过程。诗歌作品捧在读者手里,就由读者进行审美认识与评价。欣赏者有不同个体的艺术修养及感受力,通过诗歌的形象和自我主观感受,来度量作品的内涵。读者经过能动的想象,主观的认知,以及为诗中形象的思索和忧乐,获得精神上美的享受与共鸣,并作出赞赏与否的评价。这是诗歌创作最终的完善,也称之为读者再创作的过程。

    对于诗歌的批评,见仁见智。根据阅读者参差的素养,同一首诗,在各人眼中有不同的感受和艺术赏析。凡是大家,总是能看到别人的特点和长处。这与佛学、武功相近,大师们总是博学众长;而一些只有“半瓶”功夫的人,则从别人的缺点出发,拿自己的尺子丈量他人。这是一个高度问题,站的不高怎能放眼。正所谓“燕雀焉知鸿皓志之。”当然,好的作品总会在大浪淘沙中显现出来,反之,将被淘汰。仅做了几首诗,就把自己称作诗人,是严重的功利性误解,没有把诗人和诗歌爱好区分开来。与之并行的还有,各种名目纷繁的诗坛,画定自己的领地,沿袭江湖或山头那般排座的习气。在当今网络时代中,诗歌语言的高洁性渐渐被瓦解,诗歌批评的权威性被削弱。客观地说,网络对于诗歌来说,是把双刃剑,即能生出精品,又可杂草丛生。严格意义上讲,没有在长期诗歌创作实践中,形成自己的艺术风格,没有被文学艺术界或读者认可,没有在诗歌艺术上做出贡献,就不能称之为真正的诗人。凡集艺术大成的诗歌脍炙人口,必将流传久远。诗歌若抛开了传统谈俱进,那是“山间的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是无源之水、无魂之躯。相反,将会步前人的后尘,行于谷底,被传统淹没。为此,传统与发展应是共生关系。

    诗歌语言承载着一种非凡的穿透生活的力量,是时代的风向标。在社会生活中,我们需要诗歌热诚的精神抚慰。在诗歌活动中,我们只有不断培养自己的艺术鉴赏力,才能伸张真正的诗歌精神,淡泊狭隘的功利思想,以致力追索诗歌的真谛。

    诗歌,作为文学艺术中的号角,将永远激励人类扬起生命之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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