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忽然问这个?”
徐锦宁红着眼眶别过头去:“也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你来宁国这么长时间就不担心夏国的情况么?霍骁野心勃勃,一直想取你而代之,掌控夏国,你跟他之间的战争拖的也够久了,我总觉得你应该回去看看。”
“你这是在赶我走?”温丞礼的语气平静,听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怎么可能赶你走?”
上辈子、这辈子从始至终她只喜欢过温丞礼一个人,有了两世的羁绊,她怎么舍得放他走?
但是现在留在宁国太危险了,她也不确定父皇那边什么时候会赏赐一杯毒酒或者直接把人抓走。
她是想让温丞礼假死,可她不能匠人留在身边,她也很为难。
“你有事情瞒着我?是跟上次欧阳怵见你有关系么?”
徐锦宁哑然,“你,你知道欧阳怵找过我?”
“看来不仅跟欧阳怵有关,还跟你父皇有关系。”温丞礼目光转向门外,“你父皇发现我的身份了么?”
徐锦宁急忙否认:“没有,当然没有,父皇还不知道你身份,要是知道早就把你给……”
早就把他给杀了,他的命怎么可能还能留到现在?
徐锦宁干咳一声,收起脸上的难过和不舍,拍着他的肩膀说:“其实上次欧阳怵说父皇有意让我去出使夏国,我是想让你先去夏国给我探路来着?”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温丞礼的脸色才缓和过来,也是,和帝要发现他的身份了怎么还会让徐锦宁去出使夏国呢?
夏国的水不比宁国的浅,那儿都是霍骁的人,徐锦宁去了那里必定会有危险。
温丞礼反过来握住徐锦宁的手,柔声说:“你放心,夏国那边我会让人提前安排好,现在你最该关心的是宁国的局势,这里的天要变了。”
徐锦宁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放心吧,我已经让人给大皇兄送信了,北境那边暂时不会有危险,蛮夷之人虽然有三十万大军,但是我们还有东于三城啊,东于三城的兵力加起来也有四十万左右,打他一个小小蛮夷不在话下。”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阻止大皇子出征呢?”温丞礼奇怪的问,既然东于三城有四十万左右的大军,加上北境的十五万,对阵蛮夷的三十万大军已经绰绰有余,为什么还要让徐锦恒离开宁都呢?
难道徐锦宁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徐锦宁没说啥,只是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快速的塞到温丞礼嘴里:“这糕点味道不错,尝尝!”
温丞礼无语!
这边,聂白刚把飞鸽送出去,另一只黑色的鸽子已经落到了他脚边。
“没先到消息传回来的这么快!”
他左手受了伤被纱布包裹着吊在脖子上,脸色也没有前些日子那般好看,如雪一般白的不正常。
是霍娉婷传来的信,“都要等不急了啊,不错不错,真是不错啊。”
蛮夷那边的动作也很快嘛,他前脚刚把信送出去,后脚他们就把人员集结好对北境黄渡城发动战乱了,想必现在北境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吧。
霍娉婷他们还说要在除夕夜动手,徐锦晟终于耐不住了。
“本来我已经先去夏国找左迁汇合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多留几天,看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能翻出什么样的风浪。”
江阴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你是想看看宁国最后到底落到谁手里吧?和帝的毒是你下的,也是你让徐锦晟进入军机处去找赵管事的对不对?”
“江阴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过人!”聂白坦白道。
江阴怒问:“慕青黎现在被你关在哪里?你打算怎么对她?”
前些日子闯进院子里的黑衣斗篷人正是慕青黎,好歹是青儿的姐姐,他不能放任不管。
何况,慕青黎是为了救他才会被聂白抓住。
“这个女人总是在坏我的好事,我本该是毫不犹豫的杀了她的,但现在还不行,我还需要她去牵制温丞礼。若是温丞礼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母后现在就在我手中,不知道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江阴咬牙切齿的说:“你不觉得你这手段太过卑劣了么?”
“这就卑劣了?江阴先生怕是没见过更卑劣的事情,与其担心别人,还是想想自己的处境吧,砧板上的鱼肉就不要去担心别人了。”
屋子里的人不再说话,聂白露出阴冷的笑意。
真是期待除夕之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