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突然怒道。
曹阳、林永庆把头低的更低,二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曹阳继续说道:“皇上当然可以为太子难过,可太子已逝,微臣也是悲痛万分,可……可还是要让殿下早日入土为安才是,这尸体耽搁这么多时日,殿下必定也是魂魄飘荡不知归处,得尽快的葬入皇陵啊。”
和帝面色一冷,他们想让这个假货入住皇陵,简直大胆,可他又不能表面戳穿这是假的尸体,已经让人去找徐锦宁进宫了,怎的还没有到?
寒风凛冽,冻的那些穿着单薄的小宫女们瑟瑟发抖,天气也渐渐的阴沉先来,风起,似又有要下雨的趋势。
和帝的龙袍被风吹得呼呼作响,鬓边的白发有些微乱,整个人看上去削瘦了一圈儿,脸色白的可怕,唯独那薄薄的嘴唇有些发紫,不知是因毒素所致还是因为这天气太冷。
正当和帝气到无语之际,一直守在宫外的大太监高呼一声:“长公主驾到!”
和帝紧绷着的身体在那一瞬间放松下来,嘴角扬着不易察觉的冷笑。
徐锦宁带着一众人等悠哉悠哉的走过来,她面带着微笑,闻到那股子腐烂的味道这才皱起眉:“父皇,这是怎么回事?”
曹阳和林永庆又急忙看了对方一眼,曹阳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徐锦宁。
只因和帝之前下旨,在没有确定尸体之前不准宣扬太子死亡一事,故而这个消息还没有泄露出去,之前的谣言也早已经被和帝压下去。
徐锦宁听完神色没有半分动容,寒冷的眸子转向那儿林永庆挑了挑眉,她走过去猛地一脚揣在他背上,厉声道:“好大的狗胆,太子殿下还活的好好的你居然敢诅咒他,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林永庆被踢的摔到一边,又急忙连滚带爬的跪正,惊恐道:“公主恕罪,微臣绝不敢妄言,只是,只是这殿下的尸体就在这里摆着,微臣说的句句属实啊。”
“句句属实?你见过太子么?太子身高几何?是胖是受?你说见到的是疯癫的太子,那你可知太子疯癫离宫胳膊上有多少伤痕?”
她冲大太监扬扬下巴,那太监立马上前掀开那具腐烂的尸体,虽然那胳膊已经腐烂变紫、遍布尸斑,可他的胳膊干干净净一旦伤痕都没有。
林永庆面色一慌,“这,这……”
和帝敛起笑意,“林州府,这就是你送来的尸体?”
林永庆万万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一个徐锦宁来,他运送的尸体在路上被人烧了,这是他让人随意从乱葬岗找出一具相似的尸体,又把脸划伤之后运过来的,哪里知道徐锦昭死前这么虐待自己啊?
不等他开口解释,徐锦宁又是一脚踢过去,怒道:“前两天太子还给本宫写信报平安,本宫今日是拿着信高高兴兴进宫想要禀告给父皇,不曾想到居然看到这么滑稽的一场闹剧,林州府,你找一具假的尸体冒充太子,还造谣太子已亡,着实罪该万死。”
说罢,她把事先准备好的书信拿出来递给和帝:“父皇请看,前两日儿臣收到昭儿的飞鸽传书。”
和帝接过去一看,看罢立即将那信愤怒的扔到林永庆身上:“来人呐,汀州州府林永庆造谣生非,诅咒皇子,其心可诛,拉下去即刻问斩。”
林永庆慌慌张张的说:“皇,皇上,冤枉啊,这,这的的确确是太子的尸体,是微臣亲眼看到的,的确是啊。”
曹阳立马上前帮忙求绕着:“皇上,这件事还有很多可疑之处,林州府毕竟是根据画像来判定太子尸体的。
他可能没有亲眼见过所以才会有这般闹剧,可也不能说这封信就是太子本人写的啊,太子疯癫入魔又如何能写的了家书呢?说不定,说不定是有人假借太子之名写的呢?”
徐锦宁怒气反笑,“本宫与昭儿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他的字一笔一划都是本宫亲自教导过的,你是觉得本宫会认错太子的字么?再不济,还有父皇呢?难道曹大人是想说本宫眼拙,父皇也眼拙了?”
“微臣不敢,可这信的确……亦或者是有人假冒太子的字迹所写呢?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太子殿下还活着,请皇上明察。”曹阳继续死鸭子嘴硬,听他语气是非得说太子死了。
和帝怒道:“够了,朕的太子福泽深厚,必定不会这么轻易死去的,这信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他被人所救正在治伤,等治好伤后便会立刻回来,到时候就知道写信之人到底是谁了,这尸体定然不是昭儿。”
徐锦宁也跟着笑,只那笑容多呆了讥讽之意:“曹大人这么想证明太子身死,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曹阳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