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我会同父亲说什么?”
“你的话简直不要太好猜。”裴皎抬眼,兴致勃勃的招手:“你过来点。”
沈怀酒往前挪了挪。
裴皎不满意:“再过来些。”
沈怀酒继续靠近,就在两人相隔不过一尺的时候,裴皎突然伸出手捏住他的脸,沈怀酒僵在原地,眼睛不敢乱瞟:“殿下!”
“小顽固。”
裴皎捏了一会儿,见沈怀酒愈发不自在才放开,他捻了捻手:“无非是说你我好歹做过同窗,看不得一个皇子如此被欺负。”
沈怀酒后退两步,气息不稳,脚步微乱:“殿下说的不错。”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资历,丞相看不上眼很正常,但是除了我,剩下那几个同样好不到哪去,太子的确是正统,但只要父皇活着,他就只能是储君,而不是君。”
“没有人怀疑丞相的衷心,父皇信任他,太子敬重他,就算我成不了大事,不管将来哪位皇子登基,他都能护住你的性命。”
所以裴皎一直不明白,丞相跟沈怀酒为何决裂。
沈怀酒自小身子不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丞相与夫人没有再生育子女,可见对其用心。
沈怀酒与他不同,他要是死了,父皇连哭都不会哭上一声,这般看重沈怀酒的丞相,怎会放任他不管呢?
“有我在,殿下一定可以。”沈怀酒道。
裴皎挑眉:“这么自信?”
沈怀酒不语,裴皎道:“我再睡会儿,头还有些晕。”
“别急,我不难受,睡一觉就好。”
太子办事利落,没多久皇上同意裴瑄入重华宫,跟十一皇子一块念书。
裴瑄搬入重华宫当天,婉妃被留在淑宁宫,直至夜半皇后才放人,婉妃宫里的奴才大多不听话,裴皎跟一个老嬷嬷来回搬了三趟,终于把裴瑄安顿好,其中多亏了一个叫怜和的小太监。
裴瑄惴惴不安:“皇兄,我害怕。”
“我想回漪兰殿。”
“你刚搬进来,每半个月可以回去住两日,再说这里离漪兰殿不远,去给母妃问安也很方便。”裴皎道。
重华宫不属于后宫,也不属于前朝,而是在两个宫中间开辟出来的一块地方,每日有夫子前来授课,一品大员的子孙以及王府后人可同夫子进宫,随皇子一起听课。
这是莫大的殊荣,不会有人推辞。
裴皎与沈怀酒同岁,所以有过一段同窗之谊,但说起来,七皇子跟八皇子也一样。
他入学晚一年,刚开始很吃力,经常默默认字到很晚,也因此被嘲笑,那个时候他只想好好读书,让父皇知道他不比别的皇子差,直到后来发现,不管他多么努力,父皇都不在意,裴皎便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