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额上青筋暴起,憎恨的是自己。
咔的声,地面多了几条裂缝,亭子也为之一震,惊得鱼儿四散,白鹤朝天边飞去。
退于一旁的素阑彧手持茶杯,静静看着那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想来内伤恢复不错。
许久
“你和她真像。”丢掉茶杯,听着瓷器碎掉的声音,一双手肘倚上阑干,懒洋洋地眯眼,“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乔穆涵靠柱坐在地上,左手搭于右膝,歪着脑袋很没精神,一时间以为他在说洛芸凡,故意不接话茬。
“你也会将茶具乱扔?稀罕事。”
“整套就剩它一个了,留着做甚?”
又是一阵死寂的沉默,终是乔穆涵叹了口气,有些难受,“只要她满意,什么代价我都付得起。”
“即便你们根本不可能?”素阑彧认真地瞅着他,“值得么?”
“不值得啊。”没心没肺地答案后,又云淡风轻一句,痴痴笑出声来,“可我就是乐意,控制不住自己。”
素阑彧抬头,本该晴朗的天,此时却阴沉沉的,走到那傻子跟前蹲下,趁其不备,抓住他受伤的手,“说实话,挺可笑呵。”
“一点皮外伤罢了,我个大老爷们儿不必为此耗你医术。”
“用不用治看我心情。”素阑彧不回应,直接撕下块衣角,给他手绑成蝴蝶结,“你最好别动,否则手就废了。”
一同坐了下来,皱眉,不喜欢他那种豪放姿势,干脆盘腿打坐。
愣了好久,心里一万句我勒个去,天晓得他刚才是怎么过来的。尤其这会儿扯下那少女心的东西后发现手早就恢复如初,更是无语。
“你无不无聊?”无力吐槽道。
侧目瞧人神态自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乔穆涵懂了两人最初一见如故的缘由。即便恩怨情仇被岁月埋葬,也终究有人在摸爬滚打中坚持执着。
自从当年无意间助他渡过天劫后,慢慢熟络起来才发现,那些传奇故事在当事人眼中不过是一生中的喜怒哀乐与聚散离合。
“说起来彧兄啊,你找到嫂子没?”
“咳咳,什么嫂子,别乱说!”忽被问起,素阑彧尴尬不已,干咳两声,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耳畔染上可疑的红晕。
乔穆涵“啧啧”摇头,哪怕经历了大风大浪,提到心上人还不是跟个孩子似的。
而后却听得人喃喃自语:“要是寻地,那小子兴许还有的希望。”
怔了怔,掐上自己一把,真是糊涂啊,不就是毒嘛,还能难道药圣?
“太好了!果然关键时刻,还是兄弟管用!”出口便是感慨,乔穆涵表示身心舒畅,暂且不追究人不早告诉,反而看他笑话的事。
“知道我好,还打翻我茶?”挑眉,扭头不屑一顾,“棋下得正好,也被你个暴脾气给掀了!”
“还不是你慢吞吞的,不一次把话讲完。”死不承认自己的过失。
呡唇一言不发,素阑彧争不过他。
“下棋机会多的是,你还生气不成?”兴奋劲上来,乔穆涵站起来一把将人拉起,直接就给推着走,“别废话,快快快,去把她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