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进这座地牢,由于经过多次血腥场面的洗眼,陌谙终于稍微大胆了些,但还是有点被吓到了。
那个被血蛆啃咬过的尸体,似乎还有泣血的声音从他喉中发出。
忽然,那尸体居然伸手过来想要掐紧陌谙的脖颈。
却被洛云轩打飞了,他一眼就看出来和业火鬼车有关。
“抬出去吧,案子也不用上报了。”
“什么意思?”武旦睁着对铜铃眼,显然不理解。
“因为我们已经查到了!”陌谙兴高采烈,向洛云轩显摆着:“这人身上的毒素气息,和业火鬼车的一模一样。”
“对,是他。”洛云轩点点头,然后笑,“没事的,这些血蛆暂且已经无毒了。过不了多久,理法局会解释的!”
“那好!来人,把这东西拖走。”武旦受不了这种恶心的东西了,哪怕这人曾是他数一数二的好对手。
还记那时年轻气盛,最喜四处挑战。
这次,武旦想着,这酒鬼醉成这副样子,若动起手来,岂不是算作趁人之危?
乘人之危不是英雄之举,自然更不能算作正派作风,就算这时打赢了,传出去了也不过是个无名小辈趁着侠士醉酒取了他性命,怕是要换得个不讨喜的名声。
蓬草屋下酒气熏人,武旦捂住鼻,同酒家要了碗冷水,皱着眉整碗泼在那酒鬼身上。
酒鬼先是动了动手指,随后才缓缓起身甩甩脸上的水渍,摇摇晃晃地用手撑住桌面,低着头,阴影掩盖了他的神情。
“唔!酒家啊,生意不是这么做的,酒还没喝完就轰人可不对!”
武旦抬手示意酒家不用回答,只将腰间的钱袋丢给他。
钱袋不似酒家表现的那般重,定不至于是压得他连腰都抬不起来。但足矣使其低着头灰溜溜的一言不发走了,独留下一个嘟嘟囔囔的酒鬼。
“侠士。”武旦喊了声。但酒鬼不回他,单是站着都有些费力,还想着拿起碗中的凉酒。
武旦勾唇抬手夺了他指尖即将碰到的酒碗,任其在地上摔成了朵朵莲。
“兄弟……我与你素不相识,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吧?”
不知是那碗冷水浇的他发抖还是气的,酒鬼动动唇,只是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武旦看不过,收力出拳,想直击他面门,可这人微微一侧身,拳风也不过是翻转起他耳旁的乱发。
兴许是武旦这乱来的动作,过于滑稽,酒鬼反倒大笑起来,步伐飘忽,钳住了他手腕,猛地向前一拽,笑嘻嘻地讲:
“还在吃奶的时候吧?”
扑面而来的劣酒气令人心生厌恶,武旦下意识想要远离这样的气息,谁知反而在拉扯中被这味道包围。
他咬紧牙回抽,没成想这时候酒鬼却肯松手了。
武旦没了拉力,险些被自己闪倒,丢了面子。
酒鬼笑得俊朗,在月光撒下的霜中映着淡蓝色的眸子,想是那神情没几个女子能阻挡,只可惜在此刻,让武旦看的越发令人作呕。
武旦起势,握住腰后的偷来的破剑,弓腰准备出手,酒鬼却只是摆摆手,拎起那酒壶仰头又是一口,似是不把他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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