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半心疼半责备的说:“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一个人住要是出事怎么办,手机是干嘛使得,有紧急事就赶紧打电话,可不能这么扛着。”
江时戈心神一凛,抬眸看了俞菲一眼,类似这样的话……她以前也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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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为数不多的两人对话中,每一次交集都都令他十分兴奋,但唯有那次,留给他的印象很深。
那时的俞菲一向是清冷高傲的,再热闹的气氛,她最多也是微微一笑。
有次他发烧了,但知道那群人要一起出去聚会,还是坚持过去了,他刚刚融入他们的圈子,不怕得罪那些人,就怕一旦错失机会,就再没有和她见面的机会,他已经知道她对追求她的人一向冷淡至极,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呆在她身边,保护她,默默地爱她。
但没过两个小时,他脑袋就变得昏沉,身体也沉重起来,可仍是强撑着不走,一只触感凉润的手碰了碰他,他抬起头,竟看到俞菲站到他的面前。
看到他的脸色,她轻皱眉头:“脸色这么差,你熬夜了?”
他紧张的摇头。
“你脸通红的,身体不行就别强撑着,”她下巴一抬示意前方,“实话跟你说,你要是昏倒了,这群人可不会那么好心把你送回去。”
顺着她的方向,他看到那群人正嬉笑的吵闹,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俩,他突然高兴起来,即使脑袋都发昏了,还是止不住开始微笑,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呢。
“真是病傻了,还笑,”俞菲看他一眼,说:“你手机呢,打个电话让人接你回去吧。”
他摸摸身上,过会儿怯怯的抬头看她:“忘带了。”
俞菲平时没那么多耐心,但看他现在睁着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仿若雨中被淋湿的小动物一样可怜无助,心底有一块地方悄然被软化了。她拿出手机,“你朋友电话多少?”
他报出号码。
俞菲转身打了电话,没一会儿谈淸让过来把他带走直接去了医院。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江时戈才发觉自己在医院,他第一句话就是问身旁的谈淸让:“阿让,俞菲呢?”
谈淸让见他这样,暗自叹息一声后才说:“我接你之后就没看到她了。”
他心底一阵失落,但很快又笑起来,那么多人,她竟然注意到了角落里的自己,还为他特意打了电话,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开始注意到自己了呢。
江时戈躺在病床上暗自欣喜着,没有注意到谈淸让担忧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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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抓着我干嘛。”俞菲动了动被他握住的手腕。
江时戈从回忆中缓过神,转头看她,说:“你身上凉,握着舒服。”
“是你太热了。”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我去买点吃的和药给你吧,医院可以不去,药不能不吃。”
“好,”他慢慢松了手,对她说:“钥匙在客厅茶几的抽屉里,房间门就开着吧,免得你回来走错了。”
“就这几个房间怎么会走错,”难得她起了消遣的心思,“怎么,别的房间你藏人了?”
“旁边的客房都堆着东西,全是灰的,你要是不怕弄脏自己,就去找找好了。”
俞菲是有轻微洁癖的,轻轻地哼了一声,她站起来,“那我不关门了啊。”
“嗯。”
她出去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大串备用钥匙,抬头时看到客厅中央的墙上挂着的一副玻璃罩着的字画。
墨黑的毛笔字游走如龙,笔力有神,倾洒之间带着一股子凌然的冷厉之气。
写的是一首诗,名叫《柏舟》。
她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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