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面具在夜光下实在有些慎人。
“您刚才孤身一人,就可以好好地吃饭付钱还能准确地找到我俩,那就说明我和憨忠只是累赘么。
大哥你身上还有那么多细软,真的没必要和我们耗着啦!”
他半天没有个反应,像是吃了哑巴药的闷葫芦,我顿时来了气转身赶起了我的小毛驴。
憨忠赶紧安慰让我放慢速度,而加速的唯一后果就是我被毛驴甩了下去。
“刚才那顿,已经花完了所有。”
只记得摔下去之前他说了句话,直到我再次简单包扎地坐在驴车上,我才反应过来。
“你竟然一张嘴吃完了所有的,盘缠!你,开心就好!”
“那个,面钱噢……”
老板礼貌性地跟上来提示,所以从跳上驴车到被后面百姓追杀的时候,我和憨忠只用了三秒时间进行了应急处理,其中的两秒钟是将这个坑货赶上后头的货板。
看到他打包的那一只烤鸭落在地面的时候,我几乎是将眼睛瞪大到了极致…
“我很冷静,没事,你,开,心,就,好!”
“妹的!”
彻底熄火,我望着眼前有些发亮的地方,又吩咐着憨忠往回撤退了一些,后面的家伙也没有说什么。
观察了下地面的草丛,我捏了捏泥土,用树枝画了个圈,很快水圈里便泛出了些水流。
“怎么了强哥。”
“不能在这休息,这是一条深浅河,现在看着没水,到了半夜就会开始涨上来,听石头落水的声音,我们和驴子都迈不过去,你怕不怕冷。”
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我拿出了分析案发现场一般的严谨和认真,司云澜正听得一阵迷惑,并且开始饶有兴趣地想要知道我的下一步决断。
“没事强哥,我冷固我在!”
“你懂的。”
“我懂!”
两人入水的声音让司云澜有些诧异,前一秒的行动和后一刻的行为好像根本没有因果关系,以至于他当场都没反应过来。
他摸不着头脑,淡定地回身朝着逃跑两人的方向看了过去,不远处便是几座木桥,瞬间又是画上了大大的问号。
“好冷啊……好冷,不过和自由相比,这点痛算什么!阿嚏!”
“阿嚏……是啊强哥不算什么…”
围着点起的火堆烤火,正沉浸在自由身的短暂片刻,我们看着夜里两个猎户从旁边过来,正议论着八卦,手里提着满满的猎物。
“大哥,大哥,你们怎么从河对面过来的!”
“桥啊,前方不远有桥呢,三座桥!是的,三,座,桥。”
憨忠打着喷嚏看向了我,我以绝对的权威压下了他的质疑。
“运气不错今天打了好多猎物噢……请问哪条路出林子最快啊……”
我羡慕地看着他们手里的兔子,回忆起那只遗落的烤鸭,颇有此生遗憾的感觉。
“两位要出林子,还是我们带路要好,那里有个人,就被熊瞎子掏的,哎呦,肠子都流出来了,死状凄惨……”
“大哥你们虎背熊腰络腮胡,大半夜出现在荒山野岭,一看就是好人!麻烦你们了!”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来吧往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