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边境之地竟然毫无人性,昨天不是还有丢烤鸭的么?憨忠,这个世界,不是美好光明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憨忠手抓着木栏杆,探头看着满是泥沙的街道,傍晚的一阵凉风过来,不时卷起了成片呛人的沙子。
“强哥,天下哪有那么多光明。你看,他们像饿狼一样,眼睛发绿啊!别看了别看了不管我们事。你别怕,天黑了就什么也看不着了。”
当然,路人看向的很有可能不是我们这批人,而是和我困在一起的几头猪,它们更像是一种让人觊觎的奢侈品。
“太可怕了,强哥,那个孩子要想吃了我们一样。”
“人不如猪,他们看得可不是你这个憨憨!”
随着对于来到了交易地点,我警惕着前来开门的几个壮汉,本以为会被拎小鸡一样提出来,没想到人家赶出了猪就又锁了门栏。
十头大母猪竟然换了整整六十多人,男女各占了一半比例,人群里显有长者,他们一个个有序地排着队,像是早就习惯了交易。
我震惊着过度,一时间掉出了藏着的烤鸭,现场一片混乱之下,眼睛一阵模糊。
看着近乎衣不蔽体的少年们狼狈着争抢食物,我还没反应过来,便是一声声响亮的鞭打,不论老少,他们的身躯上泛出了血迹,旧伤之上覆盖了一层新的痕迹。
我抓着木栏杆望着他们那行尸走肉的模样,泪水再也无从控制,整个人诧异着说不出话来。
“强哥,强哥不要看…不怕不怕,说了不关我们事的不要怕,噩梦啦噩梦……”
“为什么……”
“呦,吓着了……还吓哭了……”
也不知自己现在该用怎样的语气和表情传递信息,胡子阿姨春春对着里头的主人自言自语。
“一共按白公子要求换了六十四人,二爷可还有吩咐?”
“把她好生洗洗,送到房里。”
确认真的是二爷口中所言,春春赶紧应和。
“啊…噢那个女的,女的……”
都说了是“她”,不是他们,她单凭着女人的直觉探话,一提到洗澡她便不自觉地将事情料想到更微妙的部分。
“你们这群死人渣,变态,神经病,虐待狂,快放劳资出去!”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我方恢复了骂人的力气,哭着鼻子继续骂骂咧咧,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是出了流动猪栏。
刚想冲过去,后脚就被关入小屋,身后是冒着热气的浴桶,还有围成一个圈的阿姨们。
“请姑娘沐浴更衣……”
“更你妹!”
那可怕的大刷子吓得人一阵倒退,围着屋子来回跑了几十圈,也就是三十多平的空间,她们坚持不懈地跟在屁股后面。
我哪里是这些持久战阿姨们的对手,只得由得她们一阵折腾。
“姑娘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今夜可是你的好日子。”
“呵呵,好高兴噢让给你啊!等等,你这句台词味道不对啊,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