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忠突然觉得有些找不到情绪,只硬着头皮继续话题,不抛点真料实在难以应付。
“这,这不是重点……您觉得这画作污了眼,奴才却是觉得珍贵,实在没得出路,只有这些东西才能换些钱财,也是凭借着它才换来夫人一副棺木。
夫人走后莫说剩菜剩饭馊了的吃食,连破漏的小院都被赌坊收了回去…
强哥说过此生此世要活得润泽,哪怕跪碎了膝盖骨也得求生,她说过贱人长命人至贱则无敌,那时候她才四岁啊……这,千真万确!”
抽泣着护好一路上加班加点赶出的连载,憨忠怀抱着“小强肉馅”规矩地跪拜。
“你当真觉得,她会为个奴才回来。白延风这个疯子,一个时辰就可以玩死她。”
“不,她会是最适合白延风的女人。”
思略再三,司云澜确信自己已然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与本意相比背道而驰,可她本就适合更恬静的日子。
“司云澜,你真是个混账。”
“也许。”
没有心情听小角色的凄惨身世,郦王寒夜只是关注司云澜的目的,他对女子的关照早已破了界限,此番作为着实让人不解,这样的女人何堪背负圣女之名。
他先前的各种刁难,无非是想要看看司云澜如何应对,半路杀出个慕小颜,郦王寒夜也是颇为意外,尤其是司云澜为她每每破例,走向有些失了控制。而今,他竟然是要将女人托付给白延风。
“小强,是何意?”
提起外号郦王也来了兴趣,只当是想看看司云澜还能为女子做些什么。
“就是那千人踩万人恨的蟑螂,小强,强哥,本是弱者。
强哥说过世人最看不起的东西才是最强的存在,活下去就是最大的骄傲和成功,我们真的没有恶意,但求一条生路。”
“告诉我,她的一切。”
若有所思,司云澜随意翻阅起漫画,上头的男男主角竟是自己和郦王。
有些头疼地抚住前额,司云澜突然乱了思绪,他突然想起女人望着自己时那深有意味的眼神,分明,是那样难以言说的诡异。
下一刻便认出了手画上的自己,寒夜几乎变成了炸了毛的猫,三两下就将夺下的绢布撕裂。
“大胆!无耻!下作的东西…慕小颜,你等着!”
淡然收好余下的手稿,对比冷静的司云澜,郦王的确有些大惊小怪。
“所以花城,没有花么?什么鬼地方……”
简单的主干道加上稀稀拉拉的行人,整个花城不过是小镇的规模,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说是花城,我看着门面也就是木头大柱子堆了个小牌楼,上面照旧是我不认识的生僻字,也便是路边两道绿植加了几分好感。
我一路经过了多许商队,他们偶尔都会投来善意的微笑,笑容就像是裹了一层蜜糖,让人有些缓不过劲,更多类同机械性的礼貌和问候。
大概是花了两个时辰,我便将整座小镇溜了一圈,远处一片绿油油的植被也看不清是种了些什么。从规模上看像是这个时代罕有,除了遇到一些自由身的暗黑族人,我几乎没有特殊收获。
“有来客,有来客,绿地,绿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