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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节骨眼还没有人出来相救,那就表示春春他们已经遇害,而我吃的那些五花肉……
“额……”
说不出的可怕和恶心,我竭尽所能地保持着理智,可村民的速度真的超级效率。
“司云澜,司云澜啊……”
绝望地闭上眼睛,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应该就是遇上了坑爹的司云澜,不过再有机会,我也懒得报仇,只求和他再无瓜葛。
“快走……”
“白延风?”
“不,我是白延。”
“???又变身啦?哇名字好敷衍啊…”
心想着管他是什么狗屁第一才干,管他是人格分裂还是双生子,我只想留着小命赚钱为憨忠娶妻生子,愉快地渡过养老种田的下半生。
“往哪边走了……大家分散寻找!”
“呼呼……”
我狂喘着气躲在了溪水边的草垛里,看着火把冲向了别处许久,才敢爬出来继续逃命。
这大晚上一片漆黑,我只得找了个荒宅点了微微火种。本就怕黑暗,可这般境况下只能忍耐。
“谁……”
稀疏的动静让我顿时警觉,小小的火堆根本提高不了什么亮度,我死死地抓住腰上能把握到的任何东西,偏偏只是摸到了从司云澜处顺来的玉佩。
强迫自己直面恐惧,可当那张满是血液的脸近在咫尺,我还是吓得跌了踉跄。
“你自己都是鬼,不要怕不要怕,慕小颜你可以的,没事没事……”
安慰着自己向人影走过去,添置了些柴火,这才发现是受了伤的白延,或者白延风。
“杀了我,快,毒发太痛苦,还求姑娘杀了我。”
眼见他没了伤人的力气,我慢慢探了过去,用手测了下额温,果然温度高得出奇。
无奈地迎着风出去打湿了布料,除了给他条烫毛巾,我根本对这内伤束手无策。
“不杀我,你会后悔的。”
他咳嗽着躺在地面,模样十分痛苦时刻变化着表情,我只得将包裹里唯一的外套盖了上去。
“妇人之仁,要不是我白延中毒太深,你必然死状凄惨!”
他看上去十分虚弱,这般情况原来是中了巨毒,传闻白延风擅长下毒,很有可能是得了反噬,然后顺便得了人格分裂。
“喂,明明是我救了你,没一句谢谢就算了,还嘴臭诅咒老娘,明天能看清路我就走,管你是白延还是白延风,自己玩去吧!”
用能找到的碎布搓出了几条麻绳,困住对方的手脚后,我又使出吃奶的劲搬了一堆大石头围住了他。
“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杀个鬼啊杀杀杀,你们这些恶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杀,多晚了你不休息我还要睡觉好不好,闭嘴!”
“你别忘了是谁吃下了同伴的肉……”
一把用布堵住了他的嘴,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由始至终都不能接受那是春春,又是一阵恶心,我在外头催着吐了许久,整个人都虚脱了下去。
“司云澜,该死的,司云澜……”
“姑娘的肉,真香!”
“啊我的大腿……”
眼看着一个个百姓围了上来,其中几个张着血盘大口正在啃食着一段大腿。
“喂,大哥你假牙掉下来了,不用谢!那是我的腿吗?啊……”
又是一阵熟悉而让人安心的香味,我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又是阴魂不散的司云澜,他轻轻抚我脸庞和脖颈。泪珠滑落而下,我的苦笑带动着心际一阵绞痛。
冬日里的阳光柔和映在淡蓝色的长裙,眺望而去,远处的人马越来越近。
吹舞着手里散落的梅花,女人轻抬起裙角,俏皮地踮了踮脚跟。
“小姐,爷带回的礼物照例提前送到了房中,二爷那估计还要在朝堂耽搁许久,特意通知夫人您先行回府。”
“三年光阴如旧,可惜他仍未归。”
她静看着蓝色绣帕随风而去,所盼望的方向依旧没有出现惊喜。
“白延风,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