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几窝耗子,果然不出所料,所谓失忆根本又是幌子,他们心思歹毒哪里给司云澜留着机会活命。
“他已经下床了”
“噢……”
算是这些天里的好消息,内院收整着行李准备着南江之行,司云澜前脚刚起来,后面就立马被排了行程。
据药师而言,他这是积劳成疾又中了风寒,才会大病如山倒,我不信这般的巧合,只怀疑又是郦王作祟。
从表面上看,那毛头小子就是个没头脑的富二代,现在想来,司云澜府里也不知有对方多少探子。
“头些日子,明明是你苦心照料,而今他好了,你没一点欢喜的模样。我觉得你们很奇怪,就像谁先见了对方都是认输一样。”
无视淑云那一脸的探究,我漠然地继续织手上的围巾,日子过得太慢,这也算是难得的消遣。
“你陪在床侧那么久,他岂会不知,只是顾及你的感受未曾提及。南江府行,白延风也跟着去,二爷竟然同意我随行,他怎么还不吩咐带着你呢,明天就要出发了!。”
“那恭喜你喽,带我干嘛我是谁,是算个丫环还是个什么。”
淡淡地继续手上的活,一提起白延风她是一脸花痴,而我则是一肚子无名火,一个用力直接把细长的木条插进了手指缝隙,淡定地用嘴巴吸着手指处理。
“丫环?原来你是在计较名分,难怪…是啊,此生我在白延风那里,又算作了什么。”
“算前任!也不算吧,你们都没亲亲也没抱抱更没举高高!一纸婚约还被那个渣男逃婚,可能只算炮灰!就像我也是天府的炮灰。”
懒得再多做解释,我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女人顿时安静下来,那明丽的眸子闪着泪光,这才觉得自己嘴巴太快,万不可将对方当成了现代女孩来吐槽。
“炮灰?”
“哎呀,你又不宫斗不会懂的,小姑娘家别深究这些啦!”
“何为宫斗!”
无心扫盲,我煞有介事地神秘一笑。
“你知道吗?白延风喜欢洛丽塔,这个我倒是可以和你交流一下!”
转眼又是夜,我享受着此刻的安静,腹中涨气全散,也送走了耗时远远超过预期的大姨妈,身子轻快了多许,按耐不住举个伞出了门。
屋外的残雪已被清理干净,我走在熟悉的院落就像是在本家般自在。
采了几株淑云最喜爱的梅花,这淡淡的香气让我有些感伤,至于伤在何处,不得而知。
“二爷……”
闻声莫回头,春春迟疑着唤了句,我只听得他经过时脚下发出的声响。闭目呼吸,眼睛干涉地有些痛,感觉是疲劳过度的缘由。
这几日一直在担忧着,觉无法名状心中所想,甚是恼火和难过,气的是我自己,累的也只有我。
开始大胆猜想着司云澜的想法,而后又自我嘲讽着摇摇头。我在郦王府已经毁了名头,照理已然失了价值,他新鲜劲头已经过期,而今这般的空洞的心境又算做什么。
“哇强哥,你脑袋好像拨浪鼓啊,一阵阵摇晃好久了,我看着有点头晕!”
憨忠最近神出鬼没,我被吓得显着扑倒在地,收拾好心情决定不忘初心。
“憨忠哥,我们走吧……”
说出决定的时候,我总算有些如释重负的感受。
“又走?还走?城门已经关了啊,我们还能去哪里?再说走过很多次了,哪回成了?唉强哥你说二爷会带我们一起……”
“闭嘴!他不会他不会他不会!明天就走,现在就走马上就走我不听我不听,你们都是王八念经……”
从来没有在憨忠面前任意撒泼,更别说是眼泪,仰着头倒逼回去,耳朵里流入了热液,我这边歇斯底里,究竟为了什么……
是夜无眠,我打着十二分精神半夜赶到了憨忠的房外。他磨蹭着开门的时候,只见一人一驴一车水果蔬菜。
“快马加鞭谁后悔谁是哈巴狗!驾……”
“强哥,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