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掩藏情绪的技术远远落在下风,双手接触,他们颇有默契地各取走了一只螃蟹。
直到司云澜一把抱走了女人,他们才静坐在侧目送着男人离开,就像眼睁睁地看着对手带走了战利品般无可奈何。
手里各自拨弄着螃蟹,看似自然而和谐,可目光都停滞在桌面的那幅画作上。
画中一共有六个人物人,描绘地应该是他们六人于长桌一起用餐的场景。
司云澜果然一脸淡然地位于正中央的C位,而她正一脸无奈地为司云澜夹菜挑酒,憨忠位于司云澜的右侧开始打包剩饭,小了一号的白延风正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们这对男女,旁边还有在种花的淑云,而寒夜则正在幻想击打白羽的场景。
“?同样是人凭什么把我画得最小,看我不撕了你!慕小颜,看不起谁呢!”
趁机想要带走画作,自觉地言语里带着万分的恼火和不平演技简直满分,可偏偏对方就是那么不识趣,寒夜掌心压覆在上并没有要相让的意思,那挑衅地模样分明没得商量。
“不让是吧,我会撕烂。”
“不用客气,本尊自己动手。”
确认了对方的意图,关键他们却同时放了手,这单薄的纸张根本经不起折腾,最终还是白延风吹着口哨带走了东西。论耍无赖,白延风终究技高一筹。
“红斑……”
寒夜确认看到了白延风脸上的红斑,他右手抚上发痒的侧脸,良久便是一阵凄凉的笑意。
“原来如此……你的偏心竟是此番因果!”
躲在暗处的黑衣人收起了药瓶,方才下毒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了药水,手上接触过药水的地方也起了一片红斑。侍从们稍稍撤下了那盘螃蟹,片刻院里又静了下来。
“怎么只是寻常的毒药,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小人也觉得奇怪,他见无路可逃便服毒自尽,还来不及问清缘由。”
司云澜拿起黑衣人的左手,手掌上只留下了几点红色小点,再看他身上的令牌,此人的确是老君亲自派遣,他素日里正是跟在寒夜身后的小厮。
“你也过敏?身上可银子吗?只要一百两,这可是特效药。”
不过是随意开个玩笑,白延风脸上的痕迹已经消了大半,他晃动着瓷瓶竟然是当初所谓失忆丸的同款,只是这次里头装了涂抹的药物。
“南江府一行,原来就是个骗局……你和司云澜,觉得好玩吗?”
认真想了想自己哪里露了马脚,白延风本意狡辩可偏偏没有继续欺骗少年的心情。
“是啊,摆明了演戏骗你过来治水历练,真以为你老爹能对司云澜如何?”
“你们都觉得自己很聪明是吧?可惜,我们,才是一样的人……很久之后,你才会明白这句话!”
任凭寒夜一把夺过了药瓶,白延风用看无知小动物的表情目送。
“你说话的确高深莫测,我非常欣赏,刚才那瓶是涂痔疮的,有本事就用用看!”
次日,寒夜脸部发涨,司云澜变出了眼熟的面具。
“记得还。”
“不还如何,杀了我?”
“应该会。”
我尴尬地立在中间,他们对话简约却是带着满满的**味,没想到司云澜出行南江府还带上了我之前涂画过的面具,而且非常小气地表明是借用。
“澜,你扔东西准不准!”
我一把脱下绣花鞋,司云澜果然和我想得一样,他接过了鞋子下一刻便是正中白延风的脑袋。
“正中靶心,这么大力气,他会不会变得更沙雕,这货太欠打了,好想举个板凳来几下……”
鬼鬼祟祟藏匿食物的老白总算有了现世报,我这三十九码的鞋子过去应该效果明显。
“凳子。”
“司云澜你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