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我已经离开药王谷,退出暗卫了。以后我爱去哪儿去哪儿,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请你别再来找我,也别再喊我师姐了。我没有跟谁置气,只是突然想通了,我们不合适,一别两宽,好聚好散……”
“凌子岺!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为什么非走不可?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你说过要永远护着我的……”
“对不起,你就当我……食言了吧。”
“呵呵……呵呵……你是移情别恋爱上别人了吧?走的的这么痛快,离开的这么决绝,说不要就不要了,是安王还是北王啊?”
“顾赫言!注意你的言辞!”
“我注意言辞,你怎么不注意行为?哦……我明白了,是北王对不对?原来你已经找好下家了,还是说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就等着……”
啪!
凌子岺狠狠抽了顾赫言一巴掌!
“滚!”
凌子岺眼底发红,耳畔一阵阵的嘶鸣声,只感到浑身气血翻涌,手脚瞬间麻痹,压了半天的内伤再也控不住,登时喷出一大口鲜血。
顾赫言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接住凌子岺重心不稳踉跄的身形,将脱了力的人揽在臂弯:“师姐!”
凌子岺单薄的身子在顾赫言怀里弓着背呛咳着,不断的有血线从她嘴里涌出来,惨淡的脸色再无往日的神韵,一双明媚的桃花眼也失了灵魂眸子空洞。
“师姐!”
顾赫言谎乱中去摸凌子岺的脉门,他想知道她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吐血?谁知刚碰到凌子岺的手腕,就被她一把挥开。
“师姐!”顾赫言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这一声正好被外面上楼梯的顾北煦听见,原本在医馆他见凌子岺脸色难看就不放心,终于熬到菘蓝的伤势处理完,匆忙交代那大夫几句就赶紧回来了。谁知刚上楼梯就听见凌子岺的房间里传出不断咳嗽夹杂担忧焦急的声音。
顾北煦猛地推开门,入目是凌子岺跌坐在地上,掩着口一副要把肺咳出来的架势,鲜血细细缕缕从指缝里流出来,一旁呆滞着一个男人……赫然是大渊的皇帝。
顾不上许多,顾北煦连忙奔过去附身将凌子岺托抱起来放到软榻上,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掌迅速抵上凌子岺的后心,将温热的内力缓缓灌注过去。
呛咳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凌子岺嘴角带血,倦极了似得半阖着眼,恹恹地靠在顾北煦身上。
“她怎么了?”顾赫言从方才的状况里回神,目光沉沉地落在软塌上的二人身上。结果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原本恹恹的凌子岺突然睁开了眼。
“走……走……让……他……走……”
许是咳的伤了肺,凌子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个字都带着嘶哑。
顾赫言呆住。从前,凌子岺看向自己的目光永远藏着水一样的柔和,此刻却像敌人一般。这样的陌生让顾赫言心里很不舒服,也只到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