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子岺慌张道:“我……肚子里有东西……在动。”这感觉像是肚子里有蛊虫一样的活物,太让人脊背发凉,毛骨悚然了。
安星喆拧眉,手掌贴上凌子岺的肚皮,隔着衣料摸到一处凸起,半响才张大眼睛满脸惊喜:“是……是孩子……他……他……他在动……”
初次感受到胎动的安星喆比凌子岺还紧张,他语无伦次地说完似是意犹未尽,竟俯下身将耳朵贴上凌子岺的小腹,屏住呼吸细细感受。
凌子岺瞬间石化。
顾北煦做了一个梦,他梦到凌子岺醒了,结果一开心就醒了。揉着发疼的额角他打开房门照例去看凌子岺,没想到房间空空,床榻上也空了。
吓得顾北煦心里一抖竟有些站不稳,幸好路过房间的婢女告诉他,王妃醒了,此刻正在后院凉亭和安王用膳。
心焦火燎地追过去,没想到却看到这样一幕。
安星喆那个混蛋圈着凌子岺的腰身,将脑袋埋在她小腹处一脸陶醉忘我的咧嘴傻乐着。
顾北煦黑着脸大步走过去,二话不说,一把提溜起安星喆的后脖领,不顾安星喆鬼哭狼嚎,将人从镇北王府的围墙干脆利索地扔出去。
凌子岺指着围墙外哎呦哎呦惨叫的声音,“他……他……你……你干嘛?……哎!”
顾北煦将凌子岺一把打横抱起,“外面寒气重,回房间。”
凌子岺眨了眨眼,没骨气地顺从点点头。
屋外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屋内却银炭暖炉,温暖如春。
等凌子岺身上的寒气散尽了,顾北煦才脱了她身上的大氅,将人不由分说又塞回床上埋在软和的被褥里。
凌子岺可怜兮兮地露出两只圆溜溜大眼睛:“我是蚕蛹么?”好好的裹成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
顾北煦终于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你现在是王妃,在府里注意点儿影响,别跟陌生男子走那么近。”
凌子岺吃惊:“老安是陌生人?是你失忆了还是我失忆了?”
顾北煦道:“总之你离他远点儿。”
凌子岺扁嘴嘀咕:“我都还没问你呢,怎么就睡醒一觉啥啥都盖棺定论了,好歹我第一次成亲,就不能多等几天,我醒了但凡也能看看热闹……”
顾北煦欺身上前,凑近凌子岺:“你再小声本王也听得见,凌子岺,是你答应嫁给我做王妃的,我没怪你差点把自己小命玩没了,你居然敢跟我找后茬……”
凌子岺立刻翻白眼:“不敢不敢,你现在是王爷,天老大你老二,你说啥就是啥!哦对了,白芨和菘蓝呢?”
“好,好的很,”顾北煦暗暗咬牙,手指覆上凌子岺细弱的脖颈,“难怪老安说你这人惯没良心,本王照顾了你这么久,你一醒就这么着急找你那些师弟……”
凌子岺抬手打掉顾北煦作乱的手,淡淡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别没事找醋吃,咱俩关起门来什么关系你我心知肚明,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这儿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