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的官兵侍卫,全副武装似乎在满大街的搜寻什么可疑行迹之人,通往镇北王府和安王府的两条街更是不间断的有高手巡逻。
白芨仍不死心,预备着再冒险去一次。
那可是他们的大师姐,他们凭什么关着她!
菘蓝一见白芨恨不得杀人的模样,赶紧跑了几步长臂一伸挡在门口。
“你让开。”
面对白芨的火气,菘蓝摇了摇头,他坚决不能让他这个样子再去闯王府,白芨冲动起来可是什么都敢干出来。
“白芨你冷静点,王府到处都是高手,我们两个这么去等于送死,你……”
“菘蓝你别拦我,我倒要看看,他镇北王好大的威风,居然敢将师姐关起来,我今天一定要问问,他凭什么!”
菘蓝死死把着门不放手,他心里也着急,可是,可是他又如何舍得白芨去冒险。又急又委屈被他吼的眼眶都红了。
“我们连师姐究竟在不在王府里都不确定,就算她在里面,可她现在的身份是王妃,不是药王谷当师姐那时候,深更半夜的你这么贸然闯进去,对师姐的清誉有损。那镇北王本就对你我二人忌惮颇深,我们终归是男子,男女大防总要避嫌才是。”
白芨听到菘蓝的一番话愣了一下,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此刻被噎的没了脾气,气呼呼地将剑“桄榔”丢到地上,“那你说,你说,怎么办?”
菘蓝抿着唇别开眼睛,一眨眼泪珠就掉了下来。他怎么知道怎么办?明里暗里该想的办法都想了,偏偏镇北王府铜墙铁壁,就算抓个活口也是不吐露一个字,他们在禹城孤立无援,除了等,还能怎么办!
“不许哭,我又没欺负你。”白芨粗暴地捻去菘蓝脸上的水痕,他本来就心乱火气大,看见菘蓝掉眼泪更心烦了。
菘蓝红着眼睛撇撇嘴,更委屈了,一下子扑到白芨身上哽咽道:“就是你欺负我,就你知道担心师姐,我不担心的吗?可是……可是师姐好歹武功比我们高,你呢,你瞒着我偷偷跑出去受了伤回来,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混蛋,你就是个混蛋!”
“呃……”白芨被彻底说的哑口无言,他真是服了他家这貌美如花嘴皮子利索的师弟了,说话一套一套的,骂人都这么好听。
“行了行了,祖宗,我不去了还不行吗?”白芨实在不怎么会安慰人,好在菘蓝也好哄,三言两句就翻篇了。
白芨将人按在椅子上,提着茶壶给人倒茶赔礼,倒着倒着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脸色霎时就变了。
“菘蓝,你说,会不会是胡杨林杀的那伙马匪,师姐被发现了才……”
菘蓝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白芨,略一沉吟道:“那马匪是南疆人,就算官府查案也不敢查到镇北王府吧。”
白芨道:“可万一不是官府查的,是王爷要追究呢,这不也正恰恰说明,师姐为什么被囚在王府出不来的原因了……”
菘蓝不敢认同白芨的话,毕竟王爷对师姐的情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师姐自然值得信赖,可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王爷……能让师姐神不知鬼不觉的生下他的孩子,再以王妃的身份留在身边,倒是颇为有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