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闲工夫插手别人的家事,只要人愿意花钱就行!
再者说,他们可都是刘老爷的义子,想什么怎么想,哪是我们能左右得了的!”
说着话,老鸨子的情绪渐有恢复,将彩霞微微松开了些,后一边用绢帕擦着自己眼角的泪,一边为彩霞捋颊上额上的发丝,后又拍着她的背安抚。
“那刘少允可有说过自己几时过来?他人未出现,是否安排了人传话说明?孙瘸子擅进彩霞姑娘的房间,又为何没有人阻拦?”
“这……今日似乎还不曾见过他府上的小厮……”老鸨子答得不太确认,想了想,“也可能是我忙糊涂了,他府上来了人,也给忘了个一干……”
老鸨的话未说完,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对了,我好像听得龟奴儿禀报过,说允少爷安排了一个特别的客人来见彩霞,让好生伺候……莫非……”
老鸨难以置信地回头望了望床上躺着的孙瘸子,“莫非那人指的就是他?”
可老鸨的话一出口,都不待高也他们惊问,她又自己摇着脑袋否认,“不可能不可能!是谁也不可能是这孙瘸子啊?!”
似乎很受打击,老鸨不停地自语否认。
高也李安互望一眼,“听闻,这孙瘸子是你们绮云阁的常客,怎么就不能是他?!”
“因为孙瘸子他是……允少爷的亲爹啊!”
“什么?此话当真?可……孙瘸子他的孩子,不是同他大吵过后离了东临再没回来过?怎会成了刘孟齐的义子?”
高也回想孙瘸子高宅旁住着的妇人所言,亦是觉得诧异,但他很快又接受过来。
孙瘸子整日里无所事事却能住高门大院,买各样珍奇摆件,还经常出入这等风月场所,若非他本身家底丰厚,或者背地里做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发不义之财,便只能是有人在暗中接济……
而那人,如果是刘少允,一切便都能解释得通了!
先有邹府发生的屠杀案现场留有他的玉佩,后有邹刚吃了刘少允点而错送的开阳丸子意外身亡;再有古玩店卖假玩物由他帮忙,再之后,便是裁缝铺被烧,放火之人极有可能就是他的生身父亲……
可他为何,要安排彩霞杀害自己的亲爹?难道是为了灭口?又为何,好端端的会认刘孟齐做义父?
对此种种,高也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顾不上立即离开绮云阁去查那几匹布,是不是已经落到了刘少允手上。
此外,对于老鸨口中所言,他还另有一个疑问:
“你怎会知道孙瘸子与刘少允之间,是父子关系的?
别人都只知道孙瘸子有个儿子,但离家走了不知去向,你却能清楚地晓得,他家儿子不仅就在东临,还成了别人的义子?
刘少允会将如此秘密,随口说与你或者彩霞姑娘听?”
经高也疑问,老鸨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抬起头,想要解释,却在自己的视线落到床榻对面的大储物柜上的时候,一瞬变得犹豫起来,为彩霞顺背的手,也不自觉僵了几僵。
高也顺着老鸨的视线也往储物柜看了看,但他只一瞬停留,就又转了回来:“还是说,真正告诉你这个秘密的,另有其人?
而这东临城,能对刘少允的过往了如指掌的,除了他自己,以及他的生父义父;当莫过于同为刘孟齐义子的刘少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