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骨血,所以那个暗结了珠胎的丫鬟,为了有一天能母凭子贵,到底将人生了下来。
但她生下孩子后,煎熬了几个月,发现实在无力支撑,才狠下心将人抱去观里交给了一名叫凌虚的道长帮忙抚养。
那位道长朝臣多有往来,所以当得知他是王爷的骨肉,二话没说,便应了下来。
后几年,亲王的冤屈得到昭雪,可那时先皇早已崩逝,新帝即位政务繁忙,又人走茶凉,朝中众臣,早已将亲王被软禁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即便有人查清了真相去同当今皇上禀明实情,并请皇上免了王爷的监禁,但总有意外发生,让皇上分心无暇,一来二去,没几日就又给忘在了脑后。
本以为那一切,当真都是偶然,可反复几次不成之后,再有人提请,竟出现了提请人暴毙府中的连连惨剧……
甚至还有人想要越过重重机关,直接去地牢刺杀王爷……
明白过来是有人不想让王爷重见天日之后,或为了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或为了自己的家人仕途,大家有意无意,都不再提王爷还被监禁着的事了……他也就被白白关押了十多年!”
尉迟尚话说得义愤填膺,言语神态满是对那些自私小辈的怨恨指责,似乎很是为了恭亲王无故被关十多年的事赶到不快不平,但很耐人寻味的是,乔今秋并没有在他眼中看到对李安的尊敬与痛惜。
“你……不是恭亲王的下属?”
闻言,尉迟尚不禁发笑,“我……我怎么可能与恭亲王扯上关系,从始至终,我效命的,都只有……当今圣上!”
听看到尉迟尚话头有些微顿,且其面上的神色,虽然不易觉察,但眼角的那抹闪动,到底有被捕捉。
而且他们今夜来此的目的,早在乔今秋的了解之中,所以她很容易就知道尉迟尚没有说实话,
看着他大义凛然,乔今秋耐心全无。
本欲直接附身,然李安在一旁蠢蠢欲动,万一他趁她上身的时候,挣开高也过来对付……
想了想,乔今秋不敢冒险,于是改作威胁:“你可能不知道,被鬼上身会有什么危害,轻则少些阳气,殃殃数月不得好,重则,被破坏神识,永远沦为被操控的一具行尸走肉,或被吸干榨尽,直接成为一具死尸……”
一边说,乔今秋还一边朝尉迟尚迫近,吓得人声音都开始颤抖,连连呼喊着“你……你别过来……”之类拔腿要跑。
但尉迟尚哪里是乔今秋的对手,没跑两步,或着说根本还在原地,他就又被提住衣领。
乔今秋声音冷淡:“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以为你不承认,别人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们私下里做的那些龌龊勾当?
为了那几匹布,刘孟齐甘愿耗费那么人力那么多心思,不惜杀害邹刚府上五十余口人的性命,另主动舍下自己名下的几家商铺,供假强盗声东击西,转移官府视线,好成功放火烧掉最容易泄漏秘密的裁缝铺。
而你们,蛰伏在刘孟齐身边,一边打着他的名号为他办事,一边又暗中使坏,将他们行事的证据留下。
如果你,以及那些和你同属一派的人,真是只为了皇帝效命,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将他以及他背后那些人的所作所为揭露,让皇帝依法惩治,不更省事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