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一回来,便听说了尉迟尚被杀的消息。
就连那些个被一同带过去的人,也几乎全部死光,有幸逃脱的,也疯的疯傻的傻,没两个能正常说话的人,
“那姓高的,的确非杀不可,但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继续隐藏身份,若被刘少允刘孟齐发现端倪,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见刘少均半天没有消气,吕笑川独眼里闪过焦急,后冷下脸让务必先把后路备好,他也必须赶回荒阁同手下的弟兄们做些交代,不便多留之后,也不等刘少均回应,就顾自骑了马离开。
吕笑川走后,刘少均心中的火气不仅不见消,反倒越燃越旺,对着身边的小厮拳打脚踢。
打一路,回到刘府自己的房间气还没消,便又一边打一边低声骂:
“现在就连一个被放逐的兵油子都敢对本少爷指手画脚了!还没东窗事发呢,就急着和本少爷撇清关系了吗?!”
正踢打着,门外有人来报:“均少爷,老爷唤你去他书房一趟!”
闻言,刘少均抬起再要踢小厮的腿一僵,声音都变得颤颤:“什……什么……那刘老不死的……不对,义父已经回来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小厮被揍的鼻青脸肿,腿也被踢得一瘸一蹦,听到刘少均的问话,他的脸上也闪过惊讶,“我……我不知道啊……少爷……”
“你不知道?你一天天守在府中,竟会不知?那你每日里除了吃睡,都在干什么?躺在太阳底下晒虱子不成?!”
刘少均气得口无遮拦,但他骂归骂,最终还是停下了对小厮的殴打,让门外的人去回禀刘孟齐,说马上就到之后,便让小厮赶紧给他更衣梳洗,将一身的风尘洗净,确认除了人略有消瘦,再无别的异样,才匆匆出了房间往刘孟齐的书房里奔赶。
到得房门口,管家刘满冲他颔首一礼,没有说话,抬手虚请他赶紧入内。
见其神止,刘少均心道一声不妙,正想着是不是事情败露,赶紧离开方为上策,屋内刘孟齐已经看见了他。
“少均!”刘孟齐坐在房里的书案跟前,手里正拿着什么东西在摸。
他的脖子肥大,声音浑厚,看到自己相对来说最聪明的义子,一张脸上丝毫没有笑意。
吊角眼中,满是愤怒,就连颌下的胡须,都在跟着颤抖。
被刘孟齐一声唤,刘少均心里发虚,脚上的步子变得不稳,一脚险些踩空,只能快走两步掩饰尴尬。
立到刘孟齐的书案跟前,脑袋不自觉埋下,但他很快又抬起,输人不能输阵,即便真被发现,也不能让这老不死的,将他看扁。
也是这一抬头,刘少均方才看清刘孟齐手里拿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义……义父……您这……”
听到刘少均自己做了错事,竟然还能装得一脸无辜开口问,刘孟齐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你个没用的东西,玩女人都能玩出问题,老夫刚回来,就被你弄出的那些腌臢破事搞得心烦,听说你也几日不见人,还以为是做正经生意去了,没想到,你竟敢将人引来家里闹腾,是嫌老夫我这张脸,最近黑得还不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