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从小到大,我听了太多,该,或者不该。
“女生,不该读书,找个有钱人嫁了,就行了。”
确实,找个有钱人,做个废物。过几年,再被有钱人和小三赶出来,做个年老色衰的废物。完美!
“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任劳任怨。”
确实,女人就应该作践自己,全面发展。保姆,厨子,司机,保安……应该能够在多重身份中,来回转换,还要完全免费,完美!
“女人,就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忤逆男人,要等男人吃完了饭,才能上桌。”
当我和爸爸回老家,老家的老人们,便如是对我说。但是我拒绝了。理由很简单,我饿了。
于是我便和爸爸,一起上桌吃了饭。
虽然老家的男人女人,都对我瞪眼睛。但爸爸是对我微笑的。
好吧。
我又扯远了。
我听了太多的该,和不该。
因此,我对该或者不该,已经免疫了。
我转过头,对着这个又对我说该和不该的恶犬,翻了个白眼:“关你何事?”
恶犬一愣,竟然还不放弃:“女生来这种地方,丢人现眼的,成何体统?”
体统?
呵呵。
没想到,这个恶犬,长得阳光明朗的,竟是个老顽固!
于是我还是冷冷地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林寒面目扭曲,咬牙切齿。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强行,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他语气一软:“欧阳君,你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要来修罗场?”
我还是盯着林寒,以不变,应万变:“关,你,何,事?”
林寒彻底被激怒了。他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几乎要薅下一层皮来。
他放弃了与我周旋,转而向着台上的赵冰道:“赵冰,你欺负一个女生,你觉得好意思吗?她有什么事情,我来帮她打!”
赵冰果然,对林寒颇为忌惮。
他几乎要当众,对着林寒摇起尾巴来。
赵冰陪着笑脸,甜腻腻地道:“林老大,您看,我也不知道,这欧阳君,是您的人。如果我知道,我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您看,我哪里,敢跟您动手啊?我这就认输……”
说着,这赵冰竟然就要跳下高台。
我涨红了脸,将林寒的手狠狠甩开,大喝一声:“放屁!”
我的嗓门之大,将正要跳下高台的赵冰吓了一跳。
我红着脸,气急败坏:“谁,谁说,我,我,我是恶犬的人?呸!”
林寒也被我的大嗓门震住了,呆在原地不出声。
我滋溜一声,爬上高台,对着赵冰道:“我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也不需要任何人帮我打架。”
赵冰有些尴尬,看看我,又看看林寒,仿佛拿捏不住,这个分寸。
我冷笑一声:“赵冰,上了这修罗场,要么你把我打下去。要么你就服个软,讨个饶,叫声姐姐,再把钱还给我。”
赵冰勃然大怒,大叫一声:“欧阳君!你休要嚣张!我要你满地找牙!”
说完,赵冰脚一跺,一拳向我挥来。
我见赵冰的少林伏虎拳袭来,向后一退,再一个侧身闪开。
赵冰的少林伏虎拳,虽然师从六块钱某宝武功秘籍,但力道极大,虎虎生风。
优点是,一旦击中目标,目标轻则满地打滚,重则满地找牙。
缺点是,一旦没有击中目标,赵冰自己就会重心不稳。
果然,赵冰万万没有料到,我竟会闪过这一拳。他用力过猛,吧唧一声,向前栽倒,直接掉下高台。
修罗场规矩,只要掉下高台,输。
赵冰,晋诚武术爱好者社团的第三把交椅,少林伏虎拳的山寨版继承人,就这样,上台不到一秒钟,就华丽丽地倒下了。
修罗场内,林寒,陆敏,宋平,四只纸老虎,鸦雀无声。
窗户外,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鸦雀无声。
我站在桌子平台上,鸦雀无声。
趴在地上的赵冰,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大叫道:“不算数,不算数!我刚才脚滑了!我还没准备好!”
陆敏也大叫道:“怎么不算数?愿赌服输,你怎么能耍赖呢?”
眼镜虎唤作袁斌,他推了推金丝眼镜,气质儒雅地道:“当然不算数,刚才只是热身。裁判还没有说开始。”
宋平不满地回怼:“裁判是谁?”
“我。”只听幽幽的男声,从礼堂门口传来。
我好生好奇,抬头一看,竟是齐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