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锦嬷嬷连忙劝,“太妃,想必王爷马上就要过来了,您还是想想怎么解释吧。”
怡太妃感觉头抽痛起来,闭眼扶着额头道:“少淳好不容易和哀家亲近了一些,只能……”
等燕少淳进来的时候,看到太妃睡的正熟。
他身子僵硬的站在榻前,眸里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片刻,锦嬷嬷才进来,很是局促不安,强笑道:“昏迷又是烟熏的,好不容易醒了,又惊又怒的,可是苦了太妃娘娘了,这好不容易睡着……”
燕少淳猛的看向锦嬷嬷,灯火下,身姿挺拔的男子眸光锋锐如刀。
锦嬷嬷心头一颤,后面相好的话语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这才意识到,眼前再不是那个记忆中任何事都写在脸上的少年了。
就在锦嬷嬷冷汗顺着鬓角滑落的瞬间,燕少淳转身出了屋子,到了外面,一指那妇人,“带去刑房鞭刑二十,将她及全家都赶出王府,永远不得踏入一步。”
成风一挥手,两名侍卫冷漠的上前拖着人就走。
那妇人失魂落魄的如一个木偶一般,没有哭求,也没有挣扎,任由侍卫拖着离开了。
燕少淳将眸光缓缓地转向缩着脖子装鹌鹑的馨柔,眸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淡声道:“你,以下犯上,理应同罪,将你遣送回太后宫中,但本王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抽你十鞭,以儆效尤,你可服?”
“服,服,谢殿下,妾……”馨柔差点没哭出声来。
有一个二十鞭子被赶出府的妇人在前 ,馨柔哪里会不服?
况且,像她这般身份,若是真的被赶出府,或者送回到宫里,等待她的后果可想而知。
不用侍卫来提,馨柔逃也似的离开了荣华堂的院子。
娘哎,燕王虽诱人,可也太可怕了,她再也不敢对燕王有非分之想了,简直就不是男人。
然而,燕少淳再看向诸葛佳依的时候,眸色里阴晴不定起来……
诸葛佳依之前还辩解,此时垂着眼堆坐在地上,眼看着馨柔走了,她不哭不闹哑着声道:“义兄,是佳依给你添麻烦了,佳依愿意接受一切处置,就是将佳依赶出府邸,佳依也是理解义兄的,义兄不用顾忌父兄,父兄虽然是为殿下而死,但他们虽死犹荣,心甘情愿的,佳依亦是如此。”
“你回去闭门思过吧……”燕少淳说完便拂袖而去。
看着燕少淳远去的背影,诸葛佳依唇角勾出一个缠绵的笑意。
临千初,就算你反击成功了又如何?
在义兄心中,我才是最重要的,你永远都望尘莫及!
她缓缓地摸着还生痛的脖颈,目光里凝着恶毒的光芒,如吐着信子的毒蛇般看着临千初住处的方向,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这次是她大意,才让临千初钻了空子,下次……
伴月小筑里院子虽说不大,可加起来也足有七八间的房间。
眼下也住了三人,原本明嬷嬷让她收拾一间出来自己住的。
可秋吟不愿意,非要和她挤一间,明嬷嬷笑骂一句作罢了。
本来,临千初和她说不用她回来了,她也可以顺势留在重华苑的。
可也不知道则怎么的,她竟然觉得在王妃身边十分的自在,所以她求了燕王,这才由原来的暂时性到现在的正式。
明嬷嬷和秋吟一边铺着褥子一边问道:“王妃房里的炭盆加足了炭火没有?”
“加了。”秋吟说话一向言简意赅。
“王妃喜欢榻边放上一盆水,你放了吗?”
“放了。”
明嬷嬷抻过被子满脸忧心忡忡,烛火下,她脸上的褶皱都深了些,“王爷夹在中间也是够为难的……”
秋吟抬眼,“王妃不动,只会被动。”
明嬷嬷点头赞同,“谁说不是,王妃的性子又是个刚烈的,眼睛里也揉不得沙子……”
她没说的是,太妃这次怕是彻底容不得王妃了,否则也不会这般不计后果。
秋吟原本准备上炕的动作一顿,转身提了灯笼就推门出去了。
一看,竟然是王爷和成风,她身子僵滞了下,“王爷……”
“没你的事了,回去歇了吧。”燕少淳从她手中接过灯笼直接就进了黑漆漆的正房。
秋吟的眉毛动了动,想要上前,却被成风一下拉住,压低了声音道:“你进去做什么?”
“放手!”秋吟的声音很是生硬。
成风悻悻的松了手,还是小声道:“王爷和王妃之间的事,你别掺和,我也是为你好。”
秋吟看着从正方窗子里透出昏黄的光,到底还是听了成风的话,没有闯进去。
临千初都已经宽衣解带的睡下了,她以为怎么也会明天早上才会有消息,没想到燕少淳这么晚了还过来。
但过来就过来,难道不应该先敲门吗?
心里唾弃,但她还是起身将被子往肩头一裹,打了个哈欠,带着有些困倦的鼻音道:“王爷来此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