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血雨墨涵拔出了他的短刀,想要看着独孤渊倒下。
刀被拔出,远远超过了刺入时带来的疼痛直击神经中枢!
独孤渊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癫狂的笑容!
“谢谢,谢谢你带给我这么快乐的感觉!”
独孤渊小腹处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血雨墨涵也是呆住了,现在的他看着完好如初的独孤渊,就像是一名列车长,看见乘客从时速一百二十千米每小时的列车上破窗而出,然后完好无损的站在了地上一样惊讶!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独孤渊,一个正常的生物。”
血雨墨涵愣了一下,脸上的微笑依旧,
“我叫血雨墨涵,这是我的朋友,小蓧(diào)。”
小蓧,就是血雨墨涵手中的那把短刀,刀身上有着奇特的金色雪蓧纹,三十厘米的长度,很精美。
不过,此刻的小蓧,鲜艳的血迹,遮掩了他的美丽,为他带上了一份可怖,残忍的感觉。
独孤渊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把捅穿了他的身体的刀,看的很认真。
“好了,自我介绍环节结束了,我要杀了你了!”
血雨墨涵说的很自然,就像是再说我要回家了一样的自然。
独孤渊感觉自己更加的对这个男人好奇了。好奇到,想要杀了他!
吞地獠牙匕好似一道流光,在独孤渊的指尖舞动着。
“来而不往非礼也。”
独孤渊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血雨墨涵的身前,匕首围绕着他的脖颈旋转一圈,留下了一道一毫米深的刀痕。
鲜血,如清泉一般汩汩的流淌,很恐怖,但不致命。
血雨墨涵的手指摸了摸正在流血的脖子,看着手上鲜红的血液,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顶级的美味一般,很销魂。
独孤渊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他似乎,和自己有点像,他觉得他们之间有共同点。
他们,一样的正常!
独孤渊手中的匕首化作点点光斑,消散。一把古色古香的扇子,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手指轻甩,纸扇打开。
扇面上,一座磅礴的湖泊居中,边上,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山峰直插云间,贯穿了这个扇面。扇子的右半面,光明亮堂,有一个光点在其中闪耀。而左半面,则是一片黑暗诡异。一道弯斜的绿色月亮悬挂在哪。
一暗一亮,泾渭分明。
独孤渊挥舞着纸扇,忽的,纸扇舞动着,脱手而出,乘风而去,在血雨墨涵那鲜血淋漓的脖颈处环绕。
纸扇的边缘虽说是纸。但确实很犀利万分,吹毛断发。
那倒原本只有一毫米深的伤疤,在缓缓加深,鲜血,也是喷涌而出。
血雨墨涵的脸,再也维持不住了,五官开始皱起,面貌开始狰狞,双目开始充血,脸色开始变得铁青。
他的嘴唇颤动着,竭力的,想要再说一句话。
独孤渊注意到这个细节,旋转的纸扇慢了下来。
血雨墨涵尝试了很久,才是吐出了两个字——“哥哥”
独孤渊好奇了,疑惑了,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两个字,他的哥哥就在附近?
这不可能,独孤渊明确的感知到,这方圆数千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没有其他生物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血雨墨涵的脸,已经变成了亲紫色,双眼也是通红一片,向外凸起,嘴唇泛紫,气息微弱到了极限。脖子,近乎要掉落,唯有一根脆弱的骨头还在死死支撑着。
他,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在走一步,就是代表着永恒的死亡!
“一些人的救赎,一些人的梦魇,冰冷的手伸向温热的心脏。那是什么?”
独孤渊说了个谜语,为这个他有好感的男人送行。
独孤渊其实就是在自娱自乐,他不认为血雨墨涵现在还能思考说话。
“死亡!”
微小的音量,熟悉的嗓音,陌生的语气,独孤渊底下的脑袋看向了血雨墨涵。
映入眼帘,不是他濒死的面孔,不是那熟悉诡异的暖心笑容,认识陌生正常的,狞笑!
“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