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抬回家里。
来回三趟,搞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是把这套桌椅搬完。
最后一趟离开的时候,江有权却忽然皱眉对喝得醉醺醺的江大海道:
“沟中间那几亩地,不准租出去,不然你对不起全村人。”
江大海打了个酒嗝,毫不在意地冷哼道:“那是我家的地,我想租给谁就租给谁,村长你可管不着。”
离开江大海家,江远皱眉问道:
“有权叔,江大海要把地租出去?”
江有权面色忧愁,“刚才你回来的时候不是看见一辆小汽车?那人看中了山沟中间那几亩油菜地,想建陶瓷厂,那地是江大海家的,他还打算把自家山地租出去。”
江远眉头紧锁,“为什么要在咱们村子建厂?”
江有权一边走,一边沉声道:
“不是和你说了嘛,咱们村子离水库和国道都近,另外··”
“咱们村两边的山上多的是高岭土,用来烧制瓷器再合适不过。”
江远点点头,小时候他还看见过村里人从山上挖了高岭土,自己开窑烧瓦片的。
“关键是江大海家那几亩地在村子中间,到时候山上的高岭土被挖了,几口水井也要干掉,沟底下的小河也会断掉,咱们村连稻谷都种不了。”
“要是重新挖沟渠引水,那得费多大劲儿啊。”
江远眉头紧锁,“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我一会儿就去市里找他们谈谈。”
“算了吧,你帮不上忙的,”江有权叹了口气,“还有啊,你还年轻,呆在村子里没前途的,出去闯闯吧。”
江远没说话,把江有权送回家,顺便吃了个午饭,就回了自己家里。
关上堂屋门,江远看着堂屋里的一套老桌椅,不由得兴奋起来。
当江远用一把小刀轻轻刮开方桌外面的一层油皮,瞬间露出了里面紫黑色的木纹。
小叶紫檀!
江远不由得咧嘴一笑,又看了看四张太师椅,无一例外,都是用的上好小叶紫檀,尤其是这桌子,每一块板都超过二十厘米宽,可想而知当初取料的木材有多么粗壮。
小叶紫檀,那可是比黄金还珍贵的东西,尤其还是套大件家具,品相也算不错。
放在现在这个年头,江远估计价值应该在两万以上,和自己卖给朱伟的青釉瓷盘价值差不多。
这样一算,自己还从江大海身上赚了将近一万八。
不过这套桌椅太旧了,江远打算有时间找人拉到市里,请专业的人抛光打蜡,到时候不论是留着自己用还是出手都可以。
下午两点左右,江远锁好门,打算赶回市里。
可骑着自行车刚到村头,就看到不少村民围着一辆黑色的小汽车,正是上午江远回来时遇见的那辆。
一个穿着西装的方脸中年人站在人群中间,面无表情地看着村民们。
村长江有权脸色铁青,“我都说了,不会租地给你们,你还来干什么。”
中年人‘呵呵’一声,“江村长,时代变了,租不租地你说了不算,要问地的主人。”
说着,他看向站在一边看合同的江大海,“没问题就签了吧。”
有人轻轻拉了拉江大海劝道:“大海,把地租出去,你爸妈种不了地。”
“要不等你爸妈赶集回来再说。”
江大海却是毫不在意道:
“你们见过谁种地种出钞票了?”
“把地租出去,等我家新房子修好了再开个小卖部,不比种地轻松得多?”
说着,江大海直接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中年人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叠钞票递给江大海,然后上车就要离开。
江有权气得脸色铁青,脑袋一晕就要倒地,好在江远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你可真有本事,”江远冷冷地看了江大海一眼,“等着吧,陶瓷厂一建,大家种不了水稻,到时候不活剥了你才怪。”
江大海冷哼一声,“人家说了,村里人可以在陶瓷厂打工,一个月两百,不比种地好?我这是为大家做贡献。”
江远没说话,扶着江有权回家之后,直接就骑车去到镇上,把自行车寄放在修车铺子之后又坐了汽车往市里赶。
铜瓷街,佳宝轩。
早上才分开,傍晚又见到江远,朱伟多少有些诧异,“江老弟你不是有事情回家了吗?”
江远眉头紧锁,“朱大哥,我来找你,是有事情请你帮忙。”
见江远神色严肃,朱伟也收起了笑容,带着江远上了二楼。
落座之后,江远开门见山道:
“朱大哥,我请教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