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特意去了叶知秋家里一趟,把拍卖佛像的钱和流拍的金簪一起交给了她。
叶知秋给江远倒了杯茶,略带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江远,没能亲自去你店里祝贺。”
“没关系,你这段时间待在家里才安全,”江远笑了笑,“龚平那边怎么样了?”
“来找过我一次,问了一些我大伯和二伯的事情,然后又匆匆走了,”叶知秋有些担忧道:“也不知道他需不需要帮助。”
江远点点头,笑着和叶知秋对视一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要不我先走··”
“不然留下来吃晚饭吧?”
叶知秋有些脸红地看着江远:“我只是看天色有些晚了。”
江远没有拒绝,轻轻笑道:“盛情难却,我就不推辞了。”
很快,三菜一汤上了桌,江远正吃得开心呢,就听到门外响起喊声,下一秒,龚平就像是饿狼一样扑了进来,抢过江远的碗筷就往嘴里扒拉。
江远愣了愣,顿时哭笑不得,“我说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整整两天!”
龚平有气无力道:“我为了搜集证据,在金富陶瓷厂附近待了两天,一粒米都没吃,我都快饿死了。”
江远眉头一皱,“搜集什么证据?”
“金富陶瓷厂账目不实的证据,”龚平又端起一盘白菜,随口道:“我发现他们的账上资金存在很大问题,有一些钱并非是他们的营业所得。”
江远面色一喜:“查清楚了?”
“没有,”龚平得意一笑,“我不需要查个水落石出,只要能查到他们的账目有问题就行。”
“稍后我会去有关部门举报,到时候金富陶瓷厂会受到调查,他们账上的资金就会暂时冻结,那就是我们收购叶氏的时机。”
江远和叶知秋对视一眼,都没想到龚平胆子居然这么大,居然偷偷调查金富陶瓷厂。
“那你注意安全,”江远提醒道:“孙大彪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你一切小心。”
“知道了,把我的报酬准备好就行,”龚平又干了两碗米饭,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别墅。
片刻之后,江远也离开了叶知秋的别墅,开上货车回了长宁街。
本来江远说铺子里不用人守着,把门锁上便是。
但刘诗琪说,店里面东西贵重,还是要守着好,便提议自己住在店里。
江远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刘诗琪的提议,反正店里有小卧室,睡觉不成问题。
第二天,江远刚出门,就见朱伟店里的一个服务员骑着自行车在面前停下。
“江先生。”
“早上好啊,”江远笑了笑,“有什么事情吗?”
“有位叫陈忠的先生一大早就到了佳宝轩,说是您的朋友。”
“陈叔来了!”江远哈哈大笑,“我这就过去。”
佳宝轩。
陈忠看着博古架上的一件件瓷器,连连摇头,“粗糙,这哪儿算瓷器。”
朱伟有些无语,“这些都是古董,几百年的历史了。”
陈忠:“哦~”
哦?这个‘哦’是什么意思?
朱伟满头黑线,“兄弟你是觉得我这些瓷器不上档次?”
“你跟我上楼,我给你看一件元代青花。”
一听到元代青花,陈忠眼前一亮,“好啊。”
朱伟说的元青花,正是叶知秋卖给他的那件。
可陈忠看了,也只是失望地说了句‘还行’。
朱伟:“·····”
“陈叔!”
刚上楼的江远兴奋喊道:“可把你盼来了,令尊和婶子呢?”
“在车站等着呢。”
江远一拍脑门,“怪我,怪我,走,我这就去接他们。”
“不好意思了,这也没个手机啥的,联系不方便,我才让你到了之后先来朱老哥这里,毕竟离车站近嘛。”
“手机?那是什么东西?”
见陈忠和朱伟都看着自己,江远干笑两声,“嘴秃噜了,我也不知道说的啥。”
片刻之后,江远开货车带着陈忠到了汽车站,接上了他父亲和老婆就直接往江家村去了。
一路上又和陈忠一家说了江家村的详细情况。
“照你这么说,你们村子的确适合建陶瓷厂,”陈忠点点头,沉声道:“你要解决和市里那家陶瓷厂的矛盾,我不希望厂子被找麻烦。”
此时车子已经靠近了村子,工地也已经映入眼帘。
望着厂房上的一片青瓦啊,陈百任不由得感叹道:“好亲切啊,景德镇现在的厂房都在搞什么现代化,追求什么高效率,却不知道这四面透风的瓦房,才是最适合制瓷的。”
陈忠也满意地点了点头,“直接去工地上吧,我要看看厂房和场地。”
十分钟后,江远带着陈忠一家到了工地上。
村民们纷纷聚拢过来,双眼放光地盯着陈忠一家,他们几天前就听江远说请到了‘专家’,这几天一直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人给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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