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江远抬头看了眼堂屋坑坑洼洼的地面,冷漠道:
“我记得,你家这房子还是有权叔帮着建的,树根叔还把自家山上的大柏树砍了给你家当房梁。”
“可现在,有权叔唯一的孙子做了错事,应该要坐两年牢。”
“树根叔和另外两个乡亲还在医院,一大把年纪了还出这样的事情。”
江大林叹了口气,“谁能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故呢。”
“远娃子,你也别太难过,这不是你的责任。”
杨翠花连忙点头附和,“谁说不是呢。”
“对了远娃,我和大林商量着建砖房,你那别墅也快修好了,还剩那么多砖头··”
“剩下也没啥用,不如拿给我建房子呢。”
在场的青壮们都无语了,这都啥时候了,还想着要东西。
“江大林,杨翠花,你们就别演戏了!”
“是啊,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还在不在!”
“要我说,就该当着全村人的面,打死江大林这没心没肺的东西!”
江大林浑身一颤,又看了看江远的脸色,“远娃,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不用听懂,”江远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来找你,不是为了骂你,也不想打你。”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
说完江远大手一挥,几个青壮直接上前扣住了江大林。
杨翠花顿时也拉住了江大林,开始撒起泼来。
“远娃子,你个没良心的,忘了小时候来我家蹭吃蹭喝的时候了?”
“哎呀,你现在有出息了,当了大老板了,在市里吃香喝辣的,就忘了我们这些穷人了。”
“你们要是把我当家的带走了,我也就不活了!”杨翠花哭天抢地,“明天我就吊死在陶瓷厂门口,看你还怎么开厂子。”
江远冷冷地看着杨翠花,“你要真有那个胆量,那现在就去吧,我要是拦你一下,我就不是江远!”
说完,江远让人拽着江大林,直接就往门外拖。
江大林慌得不行,连连求饶,“远娃子,我错了,你饶了我。”
“远娃子!”
“江远!”
可不管他怎么吼叫,江远只是一言不发地在前面带路。
这时候天色还未亮,可村里不少人都已经听到了动静,纷纷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看到江大林被拖着往陶瓷厂走,村里人都开始议论起来。
江远站在陶瓷厂门口,看着围过来的村民,沉声道:
“大家应该都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把江大林抓起来!”
“是啊远娃子,江大林可是个老实人,你抓他干嘛啊?”
这时候,两名留守的警察也跑了过来,他们很是愤怒,“江远,不是说过不能够随便离开吗?你们去哪了?”
江远把这警察拉到一边,和他说了袁兵的事情。
这两个警察一听,连忙用陶瓷厂的电话打给局里。
同时他们还把江大林给控制了起来。
看了眼痛哭流涕的江大林,和不断撒泼打滚的杨翠花,江远扫视了一眼人群。
“江大林伙同外人,故意诱骗了江平,让江平对货车动了手脚,直接导致我们三位乡亲重伤。”
“至于有民叔,唉~”
江远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喝醉了酒,纯粹是个意外。”
村长江有权也在人群里,听见江远的话,他身子一晃,直接倒在地上。
尽管江远和警察带走江平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自己孙子和村子出的大事有关系。
可亲耳听到江远说出来,他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江平还在上大学啊!
江家村的第一个大学生!
江远走过来,轻轻扶起江有权,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权叔,江平毕竟做了错事,但是你放心,最多就是两年。”
江有权老泪纵横,“不要说了,我懂,做了错事就要受罚。”
“可是,他才二十岁啊!”江有权不断捶打自己的胸口,“远娃子,你说,江平他爸妈知道这事儿会多难受啊。”
江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江有权,只能是扶着他慢慢往家里走。
“明早我骑车带有权叔你去看看江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