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
六耳猕猴顿时觉得头上箍子收紧,头疼欲裂,满头大汗,抱着脑袋满地打滚。
观音脸色却不见丝毫慈悲,依旧念咒。
“菩萨我去,菩萨莫要念了!我去,我去!”六耳猕猴大叫道,声嘶力竭。
观音这才罢口,拂袖道:“既然要去,那便休要多言!且随我走!”
说罢,脚下的莲花台顿时腾空而起,架起白雾便向着西天而去。
六耳猕猴无奈,着实怕了那《紧箍咒》,甩了甩昏沉无比的头颅,咬着牙架起筋斗云跟上菩萨的身影,暗中咬牙,暗恨道:“观音,倘若我摘了这紧箍,来日必然让你尝尝皮肉之苦!”
观音自是不知六耳猕猴心思,心中暗忖一会儿如何向如来解释。
六耳猕猴的心思却如电般转动,暗道:“到了西天,以那如来老佛和这观音的性格,定然不会轻饶了我!西行乃是佛门一个极为重要的计划,而今却毁于一旦,观音身份特殊,这佛门降下的所有怒火也必将由我来承受……到头来,恐怕我的性命有虞!既然如此,不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叛出佛门!”
想罢,六耳猕猴心头火气更大,方才那观音一番《紧箍咒》念得直想动手杀人!
“打杀了这观音后我便往那北域魔渊而去,纵然佛门想要抓我,也要细细斟酌!”六耳猕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决意要打杀观音,然后叛逃。
而今正是好时机,观音此次来得匆忙,就连坐骑与道童都未带来一个。
六耳猕猴装作焉巴模样模样跟上前去,道:“还请菩萨一会儿在佛祖面前为我求情!”
观音暗笑一声,心道:“为你求情,那谁来为我求情?”
正待答话,却见一根金色棍子扑面打来,那力道十足,将虚空都打出一道道裂痕!
“好个六耳猕猴,你胆敢对我下手!”观音惊怒交加,准备不足,只得以手去挡。
“咔嚓!”
一声脆响,饶是这观音法力高强也被一棍打得手骨碎裂,鲜血横流。
六耳猕猴不敢给这观音时机,以免她念诵那《紧箍咒》来,自己到时候必死无疑,当下手中法决连连掐动,分身九个,摆成大阵,逐个向着观音打去!
一棍接着一棍,漫天皆是棍影!
观音被逼得四处闪躲,根本无法分心念诵咒语。
“佛祖?!”六耳猕猴忽然一声大叫,惊恐无比。
观音果真上当,回眸去看,却见后方空无一人,要怪也只能怪那六耳猕猴演技太过逼真。
观音一看便心知不妙,果然,还未转脸,便是一棍落下,直接打在她的腰上。
观音顿时狼狈叫唤一声,横飞出去,张口吐血,这一棍险些连她的元神都打得出窍。她急忙举起手中净瓶,喝了一口里边的清水,伤势顿时好了大半。
那六耳猕猴见观音这般经得住打,已然胆寒,急忙化作一道流光飞遁出去!
观音被这一棍打得上气不接下气,莫说念咒,怕是连那咒语此刻都想不起来了。若是那六耳猕猴胆子再大些,强攻上来,此番,这位菩萨怕是会丧身于此了!
“我何时有过这般狼狈时候?”观音不由暗恨,想要念咒,却发现自己提不起力来,只得任那六耳猕猴走脱了。
观音以净瓶当中清水清洗掉自己沾染血迹的白衣,而后整理发髻,又摘了一片净瓶中插着的柳条上的柳叶,塞入口中,嚼了三两下,便仓促咽下。
咽下那柳叶后,观音这才舒服许多,施了个镜像术对着镜像整理一番自己的容貌后,便继续驾着莲花台向西天佛土而去。
“这六耳猕猴当真胆大包天,竟然敢偷袭于我,若是方才他趁胜追击……”观音暗忖,想到这里却是不敢再想下去,若是方才六耳猕猴抱着拼命的想法,此刻自己已然身殒。
恰恰踏入西天佛土时,观音便瞧见了那迦叶与阿难两位佛祖的徒弟。
“观音大士。”阿难与迦叶急忙行礼。
“你们去哪?”观音道。
“去寻唐僧师徒,佛祖心血来潮,察觉到一些不妙。”
观音叹道:“不用去了,唐僧已遭不测,速带我去见佛祖!”
阿难、迦叶两人顿时大惊,木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