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叔面色冷漠,气态沉稳地坐在一旁,手中握着一只酒杯,棕黄色的液体在来回碰撞着杯壁,
“最近严先生在忙什么呢?”有人问。
“他啊,没做什么,前段时间没注意身体,患了些小毛病,现在在家中静养着呢。”
“是吗?要紧吗?”
徐檀淡笑着轻摇了摇头:“不要紧的,就是现在他心态变得不一样了,以前拼拼闯闯了这么些年了,现在想过过安稳的日子了。”
其他人都露出惊讶的神情,纷纷开口道:“他当真甘心放弃自己这些年打拼下来的一片天地了?”
“他要是准备收手了,那手下的那些个公司谁来打理?”
“不用担心的各位,”徐檀抚静他们的情绪,“会有合适的人来接手的。”
那位似乎看不起徐檀的富态大叔问:“你吗?”
徐檀直直对上他投来的不善目光,稍稍挺直了自己的后背,确保自己气势上不会输给他,
“以我的本事,恐怕现在没法接手啊,您怎么第一时间想的不是陈永呢?”
“他啊,”男人干咳了两声,“直觉上不会是他,与你相比较下,他终究也只是个外人。”
梁大叔在一旁观望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如果是你接手合泰,你能掌握到绝对的话语权吗?”
“如果真的是我的话,”徐檀垂头笑了笑,“那我应该会比陈永更有话语权吧。”
“为什么,因为严先生是个妻管严吗?”
此话一出,众人都哄堂大笑,阴沉的气氛一下子散了去。
她最后离开时,与他们都互换了电话号码,与梁大叔互换号码时,她稍稍抬头,瞟见他勾着嘴角浅浅地笑着。
富态大叔通过刚才和徐檀的一系列交流,临走时也放下了姿态主动与她互换了号码,
“徐小姐最近有空吗?我老婆在城西的饭店开业,有空过来吃顿饭吧。”
“一定一定。”
送走他们,梁大叔与她站在酒馆外的小院里,刚才他一直注意着徐檀这边的状况,
“你还自己多注意点,这些个人都精着呢。”
“嗯嗯,我明白。”
“航毅那小子下一步是准备把陈永搞走吧?”
徐檀微愣了一下,扭头看向他:“你也知道?”
梁大叔神色变得沉重了起来,冷声道:“他做过的那些肮脏事情,迟早有一天会败露的,就算这次我们放过了他,那下次如果有人拿此威胁他,得不偿失。”
接徐檀的司机将车停到了路边,徐檀轻叹了口气:“大叔,你想要的是什么?”
这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然何必冒着风险来淌浑水。
“我想要什么啊,现在还没办法告诉你,但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不需要钱和名利了。
都这一把年纪了,我才想明白,钱是赚不完的,而且有些事情是钱根本没法解决。”
“确实啊,要是钱能解决任何问题就好了,”徐檀豁然一笑,“我得走了大叔,有事用得上我帮忙的尽管提,再见。”
她迈着轻巧的步伐走向路边的汽车,梁大叔静立在原地目送她的离开,心中无限感慨:这小孩儿的勇气和心态确实不同常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