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急切,嘴里说着稀里糊涂的话,意识好像还停留在梦魇里。
厉风不自觉地放轻缓语速:“我不走啊,我陪你去医院。”
“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我要在这里等他!他说会回来的!”肖芊芹拼命摇头,像个失魂落魄的人偶,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厉风微微蹙眉,语气也严厉起来,“肖芊芹,听话。”
她睫毛眨了眨,眼眶泛红,小声啜泣道:“我听话啊,我一直都很听话啊,可是为什么他们都不肯多陪陪我。
此时,房间里的大部分人都被吵醒,坐起身不耐地瞪着两个噪声源。
厉风不想打扰他们,偏偏肖芊芹现在又意识不清,跟她讲理讲不通。
他没辙了,只好拿出必杀技,哄道:“你乖一点,我明天给你做好吃的,什么都行。”
如此一来,终于把肖芊芹摆平了,乖乖地下床跟他去医院。
*
深更半夜,还下着大雨,马路上几乎见不到车辆驶过,他们只能步行。
肖芊芹浑身绵软无力,厉风不得不背着她走。她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差点把他压垮。
厉风空不出手来拿伞,只好把伞柄交给肖芊芹。
可她神志不清,抓着伞柄摇摇晃晃,根本没起什么作用,雨水一滴不漏地飘了进来,冰冷地怕打在厉风脸上。
他一张脸湿得好像刚从游泳池里出来,衣服也全湿透了黏在身上,狼狈极了,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娘的。
最烦的还是肖芊芹,一直趴在他耳边跟念紧箍咒似的唠叨个不停,尽扯些不着边际、乱七八糟的内容,听得他一个脑袋两个大,快要生无可恋了。
偏偏她是为了给厉峥送饭才被淋了雨导致发烧,他还不能有怨言,只能认栽了。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厉风终于可以歇一歇。
护士给肖芊芹打了两瓶吊针,她像吃了镇定药,情绪终于逐渐平复下来。
厉风接了温开水,将两粒白色药丸递到她面前,“把药吃了。”
肖芊芹接过纸杯,朝他笑笑。
她面色苍白,略显虚弱,“我刚刚……可能被鬼上身了吧,说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话,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厉风在她身旁坐下,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我阳气重,可以帮你驱驱邪。”
肖芊芹忍不住笑了,然后就着温水将药吞了。
这退烧药或许也有些安眠的作用吧,她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晕晕沉沉,眼皮撑不住直打架。
厉风看她满脸疲惫,也难得的善解人意:“你先睡吧,待会儿输完液了我再叫你。”
“嗯……好。”她点点头,仰起脖子将头靠在椅背上,找个舒服点的姿势,很快就睡着了。
凌晨三点,输液大厅里人迹寥寥,灯光明亮,安静得几乎能听到身旁人呼吸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
厉风握拳掩在嘴边,干咳一声。
几秒之后。
伸出手,轻轻地、慢慢地将肖芊芹的头扳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
忙碌了一整天,半梦半醒之间,肖芊芹才突然想起尤小安拜托她的事还没完成,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子。
厉风被吓了一跳,发怔地盯着她,“怎么了?”
“有件事情,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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